“為我們整個軍隊的建設考慮。
“不能只考慮我們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是不是……”
康雷把話說開了,也就不再做什么保留。
干脆把自己的真正意圖和想法,以及各種利弊都說給龔箭和老黑聽。
龔箭是神槍手四連的指導員,又是在讀博士生。
這樣的道理,一說,他就懂。
老黑是老兵了,聽了這些話,怎么還會領悟不了康團長的用心?
他們倆都沉默了。
過了良久,龔箭眼淚流了出來,嗡聲嗡氣地說道:“團長,我聽你的。
“可我這心里難受,我想喝酒。”
說著自己就去柜子里找酒。
卻發現一個袋子中裝著瓶貴茅,一下抓了過來就打開。
康雷想阻止都來不及,就不甘愿地嘀咕道:
“那可貴著呢,本來是讓你嫂子帶回去孝敬老丈人的。
“現在倒好,喂了你這白眼狼了。”
龔箭不管他三七二十一,已經就著瓶子喝了一大口。
放了下來,眼淚也跟著滴下來道:“團長,我這心里怎么跟刀絞似的啊。”
老黑雙眼也紅了,嚯地站了起來,淚水在眼里翻滾著:
“團長雖然這樣說,我們不得不接受。
“可我真的受不了,我先走了。”
康雷忙道:“老黑你別走。你嫂子去買菜馬上回來。
“既然說開了,我們中午就一起痛痛快快喝幾杯。”
老黑卻是扭頭就走。
邊走邊說道:“你們當首長的,把手縮在袖子里猜大小。
“我一個老兵,還能說什么。
“我受不了了。
“我自己找個地方躲起來哭去。”
說完,人也消逝在房門口了。
康雷心里也不舒服,畢竟蘇皓然可是百年難得的好兵苗子啊。
他見龔箭抓著那瓶價值近二千元的貴茅不放,一直不停地喝著。
干脆也去拿了瓶米燒,跟龔箭一起喝了起來。
結果,康雷老婆買了一堆菜。
想好好弄幾個給他們下酒。
可回到家時,卻見康雷和龔箭都已經喝得酩酊大醉。
分頭躺在沙發上,四仰八叉的打著呼嚕了。
只是兩人的眼里都汪汪地流著淚水。
看那樣子,也明白,應該是把事情說開了。
龔箭也接受了,可心里還難受著。
康雷本來心里也是很難受的,只是一直壓抑著。
現在就跟龔箭一起爆發了。
康雷老婆看著他們,輕輕搖了搖頭,心疼地嗔道:“都是倔驢。”
趕緊走進房間里抱出來兩床被子。
分別給龔箭和康雷蓋上。
……
特戰旅一年一度的選拔考核開始了。
前來參加的,都是各單位響當當的尖子。
起碼都有一年以上的兵齡。
而且,各項綜合素質都是名列連隊前茅。
也就是說,能拉出來的,肯定在原單位都算得上是個人物了。
大家都肅穆地站在那里,列著隊等著考核官的指令。
等了好一陣。
負責監考的特戰旅特戰隊員,陳善明才帶著蘇皓然走了過來。
現場指揮官趕緊喊道:“立正!”
所有人立即跟打了雞血似的興奮起來。
陳善明到大家面前站住。
拉過跟在他身后的蘇皓然,讓他站到自己面前。
然后,取出一紙通知。抖開。
才對大家說道:
“選拔考核前,先念一則通知。
“經上級特別批準。
“破格允許新兵連,炊事班炊事兵蘇皓然,參加今年的選拔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