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戲份確實算得上是大場面,拍攝的是洪塵和一群罪犯入獄,然后全監獄的人在鐵門后面圍觀的場景。
上百號群演早早的就換號了灰色的囚服,在監獄放風的地方百無聊賴的閑逛著。
就在這個時候,警鈴聲大作。
囚犯們相互看了一眼,他們知道這鈴聲代表著什么:
又有新的囚犯要進來了。
像是這種監獄,每天的工作就是重復上一天的工作,生活沒有絲毫起伏,所以,看新囚徒這種事情也算得上是為數不多的熱鬧。
所以,所有的囚徒都在向外跑去。
也包括弗里曼以及他的幾個跟班的人。
弗里曼在監獄的地位很高,他能搞到香煙、啤酒、糖果甚至明星的海報等。
劇組好幾臺攝像機在拍囚犯運動的這一幕,屋頂上甚至都安排了攝影師,就是為了從不同角度拍出肖申克監獄的全貌。
車停了下來,一種囚犯被一根鐵鏈子拴著手,一個又一個走了下來。
洪塵就在其中。
這里給了個遠景,每個人的臉都有特寫。
很明顯,洪塵身上的氣質和這些人完全格格不入。
別的囚犯都是面無表情,或者說看上去很淡定,基本上已經接受了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唯獨洪塵不同,整張臉痛苦的仿佛要滴出水來,姿勢也很佝僂。
這一幕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現在只是開始,洪塵扮演的只是一個忽然含冤入獄,并且可能一輩子都要待在監獄里的普通人。
一輩子啊。
前途暗無天日,周圍囚徒們的嘲笑聲和哄笑聲不絕于耳。
他手里纏著鐵鏈子,一步一步蹣跚的向前走。
他此時此刻的想法,全部寫在了臉上,迷茫而又悲傷。
囚犯們圍在厚厚的鐵絲編織成的圍墻里,興奮的沖著外面大喊。
而弗里曼則和一群小弟討論著這十幾個新來的囚徒。
“你們賭哪個?”
“兩根煙,我賭第八個那個小個子!”
“告訴你你可沒多少煙了,我賭第三個那個胖子。”
小弟們叼著煙,興高采烈的下注。
他們的賭法很簡單,那就是賭這些新來的囚犯哪一個先哭。
弗里曼則皺著眉頭,意味深長的看著這些人,目光死死落在洪塵的身上。
他的腦海里回蕩著劇本標注出來的話外音:
“我得承認第一次見安迪沒有覺得他很特別,他看上去就像一陣風都能把他吹倒,這就是我對他的第一印象。”
弗里曼發現,他看到洪塵的表演后,第一個想法真的就是這個。
“你賭那個,瑞德?”他的小弟們問弗里曼的賭注。
“那個高個子,一看就是含著銀湯匙出生的富家子弟。”弗里曼回答道。
“他嗎?不可能!”立刻有人反駁。
弗里曼笑了笑,說道:“我只是希望自己錯了,賭十根煙,你們誰來。”
于是,通過洪塵的第一人稱視角,和弗里曼的第三人稱視角下,洪塵就這么被關押進了肖申克監獄。
故事,就從這里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