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正是我想要的。”
高鴻看著舷窗外翻騰的海洋,嘴里呢喃著。
伊麗莎白有些意外的看了高鴻一眼,剛要發問,她察覺到了什么,說道:“有人來了!”
高鴻看向了門口。
“九個人!”伊麗莎白臉色有些蒼白,說道:“他們拿了槍,子彈已經上膛!”
高鴻立即把手伸進了被褥下面,那把左輪手槍就在那里。
猛然間,艙門打開,一群穿著淺灰色軍裝的軍人和幾個穿著黑色斗篷的神秘人走了進來。
“你們是什么人?”北原問道。
那群人一言不發,一個黑斗篷自顧自的走到了艙室之內,巨大的兜帽將其整個面容籠罩。
這個神秘的黑斗篷似乎是在嗅著什么,而后用嘶啞的聲音說道:“不錯,確實是皇室的血脈!”
說完,揮了揮手,說道:“帶走吧,我相信,偉大的主宰一定會喜歡的。”
之后,幾個黑袍人就先離開了房間,只留下那幾個穿著淺灰色軍裝的士兵。
“你們究竟是什么人!”高鴻問道,“我是帝國皇子,現在的滄溟王!你們想要干什么!”
為首的軍官整理了一下衣服,說道:“那位大人不放心你,而且,你死了的價值,比你活著的價值更大!”
說著,軍官伸出手,就要去抓高鴻。
這時,高鴻才想起了這身軍裝代表著什么。
這是殖民地干涉軍陸軍的軍裝!
高鴻自嘲的笑了笑,恐怕那位攝政王從始至終都沒有打算放過他!
不過,他表面卻仍然沒有放棄:“我可是皇室,你敢動我?”
“有什么不敢?”軍官摘下了自己的白手套,說道:“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你自己走還是我們扶著你走?”
不是第一次?
高鴻握著槍的手已經發力,他看著幾個士兵,然后又想到了整艘戰艦的上千名官兵,就算逃出了這個房間,又能逃出這艘船嗎?
果然,攝政王都已經安排好了,相比于皇宮,這里更好下手。
高鴻感受著腦海里建設兵營的進度條一點點變化,說道:“我死了,你們怎么和民眾交代?”
現在可不是古代,自從傳統的“邸報”延伸成為了現代意義的報紙之后,民眾可沒有一百年前那么好騙了。
特別是年輕的知識分子,他們永遠是在和平時代的“清議”積極分子、戰爭時代的作戰主力。
這些人需要公平公正,想要這些人在帝國需要的時候發力,那么就必須要做到明面的公平。
高鴻身為皇子,雖然沒有正式立為皇儲,但是按照祖宗制度,作為嫡長子的高鴻定然是毋庸置疑的皇位繼承人。
而現在,高鴻“禪讓”后死亡,那么必然也會引起民眾的猜疑,而如果這件事再被有心人推動,恐怕現在在皇宮里的一些人地位就不保了。
軍官臉色一變,隨即又恢復平靜,說道:“放心吧,殿下,您會死的合情合理的!畢竟您從來都沒有登上過這艘船,您已經乘坐私人游輪前往新大陸了。”
“哦,對了,現在那艘游輪已經遭到了海難了吧?”說著,軍官還裝模作樣的看了一眼手表,而后說道:“殿下,您確實該上路了。”
說著,就要去拉扯高鴻。
高鴻正要舉槍,這時,伊麗莎白卻出聲了
。
“等一下!”伊麗莎白看了一眼北原,說道:“你們應該知道我是誰吧?”
軍官看了一眼手下的士兵,問道:“她是誰啊?”
一個士兵說道:“布爾王國公主,伊麗莎白。”
“哦!”軍官點了點頭,說道:“原來也是一個王室!不過,你說她是哪個國家的公主?”
“布爾王國。”士兵又接了一句,這次他的表情有些奇怪,似乎想笑卻不敢笑出來。
見此,高鴻意識到了事情有些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