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影子竟然將問題指向了自己，秦南只覺得心頭有無數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勒夫這個家伙都生死不知，有了這前車之鑒，秦南謹慎多了。可是，要怎么回答，才能符合這神秘灰影的胃口呢？
一個個念頭閃動之中，秦南就將目光看向了梅爾貝。
他這眼神，其實是請求梅爾貝出手，這種時候不出手，還等什么！
非常可惜的是，這位梅爾貝大人，此時面無表情，好似在思索著什么。對于秦南求助的目光，他一副我什么都沒有看到的模樣。
怎么辦？這該怎么辦呢？
如實回答，絕對不行，這灰影雖然看上去出了很大的問題，但是他畢竟是一個神靈級別的執念。
如果自己說的太直白，那么最終，自己逃脫不了勒夫的下場。
就在秦南的腦子高速運轉的時候，那虛影已經不耐煩了：“既然答不上來，那么……”
“閣下，我一直都沒有開口，是因為您的問題，實在是太過深奧，所以我才沒敢回答。”
秦南可不敢讓那虛影再說下去，讓他再繼續下去的話，說不定自己就活不了了。
灰影對秦南打斷自己的話，并沒有顯出絲毫的憤怒，他淡淡的道：“你現在能回答了嗎？”
秦南此時當然能回答，剛剛不回答，差點就享受了勒夫一樣的待遇，現在他可不敢遲疑了。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腦子中沒有答案的秦南，干脆將自己前世中偶爾看到的一句話，直接給搬過來了。
那灰影聽到秦南的回答，忍不住道：“一切如是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妙啊，實在是太妙了！”
“真就是幻，幻就是真！當年，我怎么沒想到呢？我要是能夠看破這個執念，也不至于一直被這個問題所困擾，我……”
梅爾貝用一種驚駭的目光看著秦南，在他看來，秦南雖然修為不低，也不過是一個年輕人。對于真幻這種東西，他雖然了解，但是了解的并不清楚。
卻沒有想到，他竟然說出了這種讓他梅爾貝聽了，都覺得像當頭棒喝似的話來。
一切如是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這些話語雖然不多。但是這番話所透漏的內容，卻讓梅爾貝感到猶如暮鼓晨鐘一般。
雖然他只是一個月輝掌控者，但是他距離虛幻和真實之間的探討已經不遠，現在聽著秦南的話，他感到自己以往的一切，好像都白學了。
短短幾句話，已經讓梅爾貝對于以后的精神力修煉有了一個固定的認知。
“哈哈哈，我明白了，我真的明白了！”充滿了激動的哀嚎聲，從那虛影中傳了過來，他高聲的大吼道：“真的可以是虛幻的，虛幻的同樣可以是真的。”
“我連這一點都參不破，死有余辜，死有余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