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互吹捧,看得周圍弟子瞠目結舌。
好一陣寒暄,方楊耳邊才響起聲音,是燕九月在向他傳音入密。
“賈師兄,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一步,咱們擇日再談。”
“一定一定。”賈元芳躬身笑道。
一邊,那幾名觀望的證保司忍不住臉冒黑線,
只覺得這兩貨無恥至極,互吹了十來分鐘,竟還要擇日再敘。
待方楊走后,賈元芳目送他遠離,這才回到了行列中。
“元芳兄,那個莫不是你所說的,曾一招擊敗云桑水的人。”鼻環男已經忍不住,放聲大笑。
“正是。”賈元芳回答的過段,對鼻環男的嘲笑感到不以為然。
“擊敗云桑水的人,還叫你師兄。”鼻環男的笑聲有點魔性,周圍幾個嚴肅些的證保司弟子也是忍不住跟著笑出了聲。
“我和方兄有言在先,他叫我師兄,我也叫他師兄,咱倆各論各的。”
......
祭臺的神像后方,站著九人,七男兩女,如同眾星捧月。
九人是這次選舉的候選人,是燕九月欽定,每代弟子三名,都是實力領先者。
五代弟子中,是燕九月、衛索和入門考核時,排在第二位的少年,此時也已經晉入初境。
四代弟子里,有方楊和兩名男子。
三代弟子,則是云桑水和一男一女。
方楊一度成了焦點,他這個忽然冒出來的莫生面孔,讓人感到不安,尤其是四代弟子里,那位前任的首席。
而九人中,唯一知道方楊身份的,只有衛索。
按照平日的習慣,這種萬眾矚目的場面,他必然會好好表現一番,可此時卻夾起尾巴,躲在了最不惹人注目的角落。
心里簡直怒濤狂涌。
這邪靈,竟然真讓他混進了證保司,而且還成了首席弟子候選人,
關鍵,這也就罷了,這貨還厚顏無恥地站在四代弟子的陣列里。
衛索心里有鬼,所以不敢和方楊有交流,心中惴惴不安,生怕對方一會鬧出什么幺蛾子。
“結果出來了,獲票數最多便是這一屆的首席弟子。”燕九月并沒有出現,但意識卻籠罩在祭臺上放,傳出聲音,“不過,我新定了規則,這次,如果對選舉結果存在異議的備選者,可以通過比試,取代首選的位置。”
話音落下,全場沸騰。
引來了不少爭議聲。
這新規則明顯是為方楊特設的,他雖然通過宵市的事,有了一點名氣,但并不可能在道院例行的選票制度性勝出,迫于無奈,只能制定了這條新規。
此時,選票的結果,
五代弟子里,第一是那名叫屠贊的少年,千葉子和衛索幾乎無票,基本一邊倒。
四代弟子,第一是陸山山,聽說是細雨樓里做任職登記的女子的孿生哥哥。
三代弟子,依舊是云桑水,和他相比起來,另外兩個備選就是陪襯一般的存在。
“誰有異議?”燕九月的聲音傳來。
方楊踏出半步,正想應聲,可一旁,卻率先響起一道女聲。
“我......”
一人走了出來。
在場眾人見狀都是愣住了。
是千葉子。
一眾五代弟子都沒想到,第一個站出來的人會是她,平日里死氣沉沉的悶葫蘆。
少女像是用了莫大的勇氣,才從人群里邁步而出。
被所有人注視,她在微微顫抖。
不過數息后,少女還是抬起了頭,眼神里流露出幾分堅定。
“沒必要自備和忍讓,你比任何人都要出色。”
她在內心反復念叨著這句話。
背脊于此同時一點點挺直,果斷走上了祭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