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楊還真沒把握能弄過它。
但是不妨事。
“一力降十會”的第一個位置,方楊不介意給了這個禍斗。
不過僅僅是這樣還不甚充足。
朝聞道的那位裂空座乃是四座靈禽之首,應付個禍斗應當不在話下。
可能不能請動那就是另外一個問題了。
地宗聞鷹澗里肯定有關于禍斗的信息,剛好自己又賣了琉璃一個人情。
打定主意,方楊就準備立刻動身前往聞鷹澗。
方楊有預感,這次的屠殺絕非偶然。
……
古城。
若仁口干舌燥地在大街上游蕩著。
他的包不見了,八成就是被那個樓外樓給順走了。
呸。
師尊說的對,出門在外就不該相信陌生人。
現在可倒好,不肖閣的消息一丁點都沒打聽到,反而自己先落了個流浪街頭。
人生啊。
無非是一個有一個好事壞事構成的。
只要心中有光。
若仁的眼睛晶晶亮。
白白胖胖,充滿希望!
看著街邊的包子攤,若仁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
有點餓。
他今天是水米未進,為了快點趕到古城,他在路上也是不怎么注意食宿。
包子攤的老板是個慈眉善目的老頭。
見若仁在自己攤位前徘徊半天,忍不住開口問道:“孩子,你是想吃我的包子嗎?”
若仁尷尬地愣在原地。
半晌,才艱難地點點頭。
老頭笑呵呵地從蒸屜里夾出兩個包子放在碟子里,遞給了若仁。
“來吃吧。”
“這不好……”若仁的手慢慢伸了出去,頭搖的像撥浪鼓,“不好……真不好。”
“沒事兒,我不收你的錢。”老頭把碟子遞到若仁面前,“外鄉人,第一次來古城吧。”
于是若仁不再推辭,接過碟子就開始狼吞虎咽地吃著。
“您……您怎么知道?”
“我的這雙眼啊,見得多了。”老頭拿起砧板上的布,擦了擦手,“你是不是古城人,我一眼就看得出來。”
“有什么不同嗎?”
若仁把口中的包子飛快地咽下,將碟子放回攤位。
“來到古城的人,心里無非是藏著兩種東西。”
“一種是金錢。”老頭伸出了一根枯瘦的手指。
“另一種是出人頭地。”
滄桑的臉上浮起一抹笑意。
“那我心里是啥,老伯你能猜出來嗎?”若仁又湊近了幾分,好奇地問道。
“你不是賺錢的料,也沒有飛黃騰達的念頭。”老頭搖搖頭,“你是為了證明自己。”
若仁一愣。
摸了摸后腦勺。
自己的心思居然被眼前這老頭猜了出來。
他確實是為了向師尊證明自己。
天賦不高,這一直是若仁的心病。
可是作為沽酒宗的大師兄,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落在師弟師妹后面。白落寒那出類拔萃的修為,似乎是他這一生都無法企及的高度。
這個世界上不是每一個人都適合修道。
也不是每一個能修道的人都能有好的未來。
他選擇在沽酒沒落的時候加入沽酒,這一身的修為就應該深厚到能夠保護這個在他喪父喪母后唯一的家。
若仁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