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寒站在門外。
看著燕山的房間。
禍斗,聞鷹澗,靜庭司,一個覆蓋了兩個超級勢力的鐵幕正在緩緩落下。
山雨欲來。
有時候也是風平浪靜。
方楊在后面遙遙追著,恪海的身影就在視線是盡頭閃爍。
他沒有著急叫住恪海。
反正有自己在旁邊看著,就算是真遇到的禍斗本體也沒什么大不了。
但是恪海心中的這口濁氣是必須要出的。
斬首大刀開路。
恪海面前的灌木仿佛不存在。
方楊在恪海周圍感知到了數股兇戾的氣息。正是之前為禍棲云峰下村落的黑色惡犬。
可這次出現的幾只明顯要比村落中的那些強悍的多。
看來禍斗本體的修為在不斷恢復。
得盡快處理掉它。
方楊從不習慣只給自己留一條路,因此對付禍斗,無論是直接用“一力降十會”進行收服,還是用“臨陣磨槍”硬碰硬,再者就是燕山和他帶來的聞鷹澗法器流離羽。
把握都足夠。
“一力降十會”是好處最大的,卻也是需要承擔最多風險的。
禍斗是一個很好的助力,同時又是一個極不穩定的因素,更是可能會反噬方楊自身。
“臨陣磨槍”是必勝的選擇,卻也是方楊最不想用的方案。
在見識到這個系統外掛的威力后,每一張“臨陣磨槍”現在都是他的底牌。
能省則省。
聞鷹澗的外援是方楊的最終答卷。
至于結果如何還無從得知,但是破鏡八階的燕山疊加上天階法器流離羽,一個剛剛蘇醒的禍斗還是在可控范圍內。
恪海喘息著。
拄著斬首大刀立于原地。
周圍四五只黑色巨犬已經緩緩逼近過來。
猩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恪海。
露出獠牙。
他的真氣消耗了不少,此時再面對幾只更加兇悍的敵人,他明顯有些后力不濟。
方楊仍是安靜地看著。
并沒有立刻出手的打算。
恪海自己憑實力找的事情,自己去解決。
解決不了了他再解決。
那把原屬于破鏡強者的斬首大刀在恪海手中是越來越得心應手。
刀風凌厲,即使不能一擊斃命,卻也足以給那些張嘴的畜生留下些不怎么美好的回憶。
“北風起……白草驚!”
恪海將刀掄圓,一圈鋒銳至極的氣流瞬間席卷了四周。
水紋在半空中蕩漾。
每一次排擊在黑犬身上都會劃出一道血肉模糊的傷口。
黑犬被激怒的吼聲。
響徹這片遙遠的山林。
它們是沒有自主思想的畜生,只懂得在禍斗的支配下一次又一次地發動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進攻。
哪怕恪海的刀斬下了它們的頭顱。
哪怕四肢被砍斷。
哪怕尖利的獠牙被生生咯掉。
都不會萌生退意,它們比之前還要瘋狂。
一只黑犬破開了斬首大刀的防線,咬住了恪海的肩膀。
霎那間血流如注。
而所有黑犬也被血腥氣刺激得更為狂躁。
恪海咬著牙,一掌將身上掛著的黑犬擊落,又揮指封住了傷口附近的血脈。
紅眼的惡犬在迫近。
在恪海身前身后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