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塵土中,方楊赫然沖出,直插向禍斗的雙眼!
禍斗驚愕片刻,目光愈加兇狠。
張開口,又是火焰吐息。
方楊依舊是不躲避,沖開吐息,昂揚起戰意,燕山化作的灰燕在尖利地鳴叫著。
……
若仁在古城里漫無目的地行走。
不肖閣主,那位錦衣少年告訴了他很多他無法理解的東西。
他也只能等回到沽酒宗后向方楊一一稟明。
錦衣少年待他不薄,不禁沒有為難他,還安排他住下,并在臨走前好酒好肉擺了一桌豐盛佳肴。
若仁吃的差點就出不來。
但是錦衣少年為何要對自己說這些話?
換言之不肖閣是被雇傭的,可他為什么還要出賣雇主?
即使不知道雇主到底來自哪里,錦衣少年還是將之前的所有計劃和盤托出。
是談崩了嗎?
還是不肖閣想在其中賺取漁翁之利?
錦衣少年打得什么算盤他想不明白,可說到底不肖閣是絕不會吃虧的
若仁越想越膽戰心驚。
像是祭禮前在去朝聞道的路上截殺。
像是祭禮上,那溫玉牙使用暗算天宗的傀儡呂樵。
像是午夜潛入沽酒宗,先后劫掠了白落寒和卿九……
這一切的一切,都只讓若仁產生了一個感覺。
腦闊疼。
算了算了,這些事就留給師尊去頭疼吧。
“您出來啦!”一個驚喜的聲音響起。
若仁聞聲看去,就見之前那個擺攤的女修朝他使勁招著手。
再怎么說也是人家給指了路,無奈,若仁只好湊了過去。
“我就知道您非是尋常之輩……”女修一臉嬌羞地看著若仁,“是不是辦完事啦……”
尷尬地點著頭,若仁也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您來看看我的貨,這兩日我又特地去新上了一批,價格公道,包您滿意!”女修拽著若仁的衣袖,就把他扯到自己的攤位前。
“您看這霸王弓!”女修拿起了一把黑木弓,將手搭在弦上稍微拉了拉,“絕對夠勁!”
若仁直勾勾地盯著攤位,并不看她手上的霸王弓。
女修放下霸王弓,順著他的目光望了過去。
在差不多的位置拎起了一條不起眼的項鏈。
眼珠轉了轉。
“您可是看上了這款新法器?”
若仁一怔:“這是法器?”
女修頓時喜笑顏開:“這就是法器,儲物法器。雖然品階低了點兒,能裝地東西不多,但您想想又有那位佳人愿意佩戴著那么丑陋的高階項鏈……”
她夸張地比劃著。
“而我這款就不一樣了……又經濟又實惠,您買一條回去,您的伴侶一定很滿意!”
不知為何若仁的腦中無緣無故地浮起了白落寒的形象。
一咬牙:“我買了,多少斤?”
半刻鐘后,若仁愁眉苦臉地從巷子里走了出來。
沒想到這條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項鏈居然會這么貴。
足足花了他十幾金。
心疼死喲。
那個女修肯定是個騙子,絕對是!
包沒了,那十幾金是他從鞋墊里翻出的最后老本。
本來他都忘記自己還藏了這么一手的。
可是看看手中的項鏈,買都買了他也不舍得丟掉,只得小心翼翼地收進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