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將油燈拿到兩個小賊面前照了照,確定真的不是自己村里的人,才完全的放下心來了。
“咦,這好像是下河村的人。”
有人不甚確定的說道。
“還真是,上次我去下河村走親戚,好像看見他們了。”
“這是咋回事,家里沒少東西吧?”
里正放下油燈坐在椅子上問道。
陳林蕭回答道:“因為今天頭一天干活,許多事情還沒有歸置好,我和小舒在屋里算賬呢,便聽見有動靜,我們就將油燈吹滅,我拿了棍子躲在門后,小舒拿著棍子裝睡,等他們進來就把他們放倒了。”
里正聽了陳林蕭的話,看到門后面放著兩根粗壯的木棍,知道他們也早就放著小賊呢,便說道:“多虧了你們早有準備。”
“里正叔,我們將他們的打暈了,下河村的人不會來找我們麻煩吧?”
陳小舒故意裝作害怕的樣子問道。
不等里正說話,村里的人便七嘴八舌道:“他敢來,來到我們三合村偷東西,我們不去找他們要個說法就便宜他們了。”
“就是,要我說,將他們綁在樹上狠狠地打一頓也是應當的。”
“就是就是,這可是被咱們抓了現行。”
里正擺擺手示意大家閉嘴,道:“小舒你不用擔心,這事兒本就是你們占著理的,小偷小摸的被人抓了現行,只要不出了人命,怎么處置都由咱們說了算。”
然后里正對陳林蕭說道:“林蕭,你去拿盆水來,將這兩人潑醒。”
“哎。”陳林蕭利索的搬了一盆水進來,嘩啦一聲倒在了兩個小賊的身上。
“咳咳咳。”
“噗。”
“哎呦。”
兩人慢慢的磚醒,看到眼前全是人,緩了緩神,就反應過來自己這是被人家抓了。
那個穿著青布衣裳的小賊立刻嚇得臉色蒼白,不停的弓腰作揖,嘴里也不斷的求饒。
另一個穿著土色衣裳的,倒是臉一扭,一言不發,看著還有幾分的硬氣。
里正坐在椅子上,清了清嗓子道:“我問你,你們是哪個村的人?”
青布衣裳一下子被噎住了,還時不時的瞅著另一個穿土色衣裳的,支支吾吾道:“我們、我們是上河村的。”
話剛一落,就被抽了一下,東來拿著棍子指著他道:“你給我老實點,實話實話,要不饒不了你。”
那人嚇得一哆嗦,道:“是、是下河村。”
陳林蕭看了一眼那個穿土色衣裳的,看來這兩人中間,是以那個人為主的,便跟大才道:“大才哥,咱們把他倆分開問,要是有一點對不上的,輕饒不了他們。”
里正也看出來這兩人之間的蹊蹺了,點點頭算是同意陳林蕭的建議。
大才和陳林蕭架著那個穿土色衣裳的去了另外一間屋子。
陳小舒也沒閑著,趕緊提著茶壺給大家伙倒茶。
這邊沒有了主心骨,穿青色衣裳的小賊也不敢耍花招了,跟倒豆子似的一股腦的說了。
這人叫吳運,穿土色衣裳的叫做周田,他倆就是混子無賴,整天吊兒郎當每個正行,以偷雞摸狗為生。
三合村距離下河村還挺遠的,所以剛才聽村民說他們好像是下河村的人,陳小舒就覺得奇怪,自己家也不是什么大財主,雖然最近發了一筆小財,但也不至于傳的這么快,這么遠吧。
吳運招認,他連陳林蕭和陳小舒是誰都不知道,從沒有聽說過,至于今天為什么要大老遠的來三合村偷東西他也不知道,因為這是周田決定的,他就是跟著周田過來的。
但是奇怪的是,吳運之前也沒有聽周田說起過三合村的事情,總而言之,周田好像是突然知道了陳林蕭的事情,然后就立刻下決定來到三合村偷東西的。
用吳運的話來說,這事就不對勁兒,因為周田也沒有讓自己提前踩點,就直接殺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