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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學之后,陳林蕭與先生告別,便看見關橦昕正在門口等著他。
“今日第一天正式上課感覺怎么樣?”
關橦昕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問道。
陳林蕭笑道:“還不錯啊,就是同窗們都太小了,你就在甲班等著我吧。”
“這么自信?!”關橦昕笑道。
“你等著看不就知道了。”
兩人說說笑笑出了學院,關家的馬車已經在門口等著。
“走吧,我先送你回家。”關橦昕道。
陳林蕭搖搖頭說道:“不用了,我跟村里的大山叔說好了,每天搭他的驢車回家,方便得很。”
關橦昕知道陳林蕭也不愿意多欠自己人情,便也沒有勉強。
“瞧,大山叔來了。”陳林蕭看到大山叔趕著驢車慢悠悠的走過來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咱們明天見。”關橦昕說著上了車。
陳林蕭笑道:“明日見。”
一直跟在兩人身后的陳林慕見狀走上前來。
兩人雖然站在一起,但是卻一言不發,等到大山叔將驢車趕過來,陳林慕也跟著上了車。
“咦?林慕也回家?”大山叔詫異道。
陳林慕的臉色黑了黑,沉聲道:“嗯,大山叔快些吧。”
這樣簡陋的驢車在書院門口多停一會兒都是丟人,瞧瞧他的那些同窗,就算沒有馬車,驢車的車廂也都十分精致,哪里像是大山叔的驢車,一看就是拉貨的,連個車棚都沒有。
大山叔也聽出了陳林慕的言中之意,不免在心中腹誹,陳林蕭與陳林慕同為兄弟,這心性確是一個天上一個天下,如今陳林蕭家的生意做得紅紅火火,又蓋起來全村頭一份的房屋,也沒見人家與人抬著頭說話,倒是你陳林慕,還沒考中秀才呢,就用鼻孔看人了。
想到這里大山叔也不再跟他說道,而是跟陳林蕭說道:“林蕭如今在書院,將來可要考科舉?”
“哈哈······”陳林蕭剛剛出聲,便被陳林慕打斷。
“大山叔在說笑吧,這科舉哪里是這么好說的,參加科舉的人哪一個不是從小啟蒙,寒窗苦讀數十年。”
陳林慕的語氣十分生硬,甚至有些沖,明顯是在說陳林蕭。
大山叔聞言也不禁沉下臉,我不與你一個小輩計較,你怎么還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給我臉呢。
“林慕這話可說的絕對了,林蕭天資聰慧,如今又有家財支撐,大不了多讀幾年就是了。”
“你······”
“三哥!你這次回家有什么事情嗎?”陳林蕭打斷了陳林慕的話問道。
陳林慕生氣的一甩袖子,道:“我只是看在我們兄弟一場的份兒上勸勸你,有這些銀子拿來做什么不好,偏偏拿來念書,你如今多大了你自己心里沒數嗎?你如今這么大了才進學難道不嫌丟人嗎?更何況,科舉不是說說而已,不說別人,就說你三哥我,自小哪一位先生不說我天資聰慧,如今也沒考的一個功名,你不若安安心心的在家里經商務農,將銀子花在有用的地方,也省的你打了水漂。”
“三哥口中有用的地方是指讓弟弟來供你念書嗎?”
陳林蕭毫不留情將陳林慕的心思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