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蘭因笑道,“許大東家今天怎么有時間來串門子?”
許大石哈哈笑道,“現在鋪子理順了,幾個掌柜都能干,我也就能偷些懶了。”
他又給秦紅雨抱拳躬了躬身。
知道秦知府是二嬸嫡嫡親的表哥后,許大石可謂又是高興又是遺憾。
高興的是,青天大老爺居然跟自家的親戚關系這么近。若搞好關系,這個倚仗可就太強大了。又遺憾祖父糊涂,口無庶攔讓二嬸跟家里的關系越來越生份,知府大人對自家也是頗多不滿。
老兩口經常讓人給他帶信,讓他們一家多跟許蘭因來往,爭取緩和關系……
因為下晌秦夫人和秦儒夫婦要來,許蘭因只留許大石一家吃了晌飯。聽說許愿要去私塾讀書了,還送了他兩刀上好宣紙,一套筆墨硯洗,鼓勵他好學習。
晚上,不止秦澈下衙過來了,好些天沒歸家的李洛也回來了。
雖然秦紅雨極力掩飾,但她偶爾看向李洛的眼神總有些不同,秦澈眼里的厲色一閃而過。許蘭因注意到了秦澈的不快,笑著把小祥哥兒和秦紅雨拉去側屋玩。
晚飯后,秦家人告辭回家。趙無不在家,李洛不好住在家里,也跟著去了秦府。
他早就看出秦紅雨偶爾投向他的目光里帶著傾慕,今天也看到了秦澈眼里的厲色,傷心又無奈。既怕錯過這么好的姑娘,又怕一直拿不回屬于自己的東西,耽誤她……
送走客人后許蘭因坐在床上嘆氣。
這一頓飯吃得五味雜陳,很可能回去后秦紅雨會挨罵被罰,李洛也有可能被連累讓秦澈不喜和防范,甚至疏遠……
突然,窗外響起幾聲熟悉的“咕咕”聲。
是麻子!
前兩天許蘭因寫了封報平安的信讓麻子帶去京城,今天它又回來了。
掌棋抓著麻子進來,它腿上還綁著一根小竹管。
許慶巖的回信說,家里一切安好,讓女兒女婿放心。另外,四月底古望辰同蘇晴已經合離,對外的說辭是,蘇晴滑胎致使不能再孕,又覺得古望辰是獨子,不能讓他沒有嫡子,自請下堂。古望辰苦留未果,只得忍痛放手。
蘇晴同古望辰合離,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但許蘭因還是吃了一驚。
蘇晴付出的代價太大了,失去了孩子,不能再當母親。
算時間,四月底蘇晴應該是懷孕七個月或是八個月。這個時間滑胎,十有**是古望辰下的手,目的是一尸兩命。只有蘇晴死了,她的財產才能屬于古望辰,他又可以去另攀高門。
那個渣男,太壞了。為了榮華富貴,沒有一點底線,連親骨肉都害。
蘇晴能夠活著走出古家門,肯定拿捏到古望辰的把柄,令他不得不放手,也不敢再下死手。許蘭因覺得,古望辰的把柄不容易抓到,一定是抓到了古婆子的……
書里的瑪麗蘇重生女主以這樣一種形式黯然退出舞臺,讓許蘭因唏噓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