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間,只見骨書向著楚一凡眨了眨眼,楚一凡搖頭苦笑,心說這骨書也太能吹了,什么上古魔尊,什么傳承者,全是瞎編的。不過此言一出,那魔神竟然后退幾步,體內黑氣不斷涌出,似在猶豫掙扎。就在這時,骨書的聲音傳開:“第九童子,你在等什么,還不趕緊放下你的新主人!”
骨書斜眼看向魔神,冷哼一聲,只見那魔神沉思少許之后輕嘆一聲,右手一揮,那些纏繞在楚一凡身上的枯藤緩緩松開,回到了裂縫處。就在這時,那魔神突然開口:“雖然我聞到了一絲魔尊的氣息,但這不足以說明你就是傳承者,我族有言,魔靈乃萬魔之根本,得魔靈者方可號令眾魔,得魔靈者方才是魔尊傳承者,你可有魔靈?”
聽到這話,楚一凡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他淡淡一笑,緩緩開口:“第九童子,你看這是什么?”
言語間,楚一凡閉上了雙眼,待到再次睜開時,只見他眼中紅芒乍現,體內更是散發出一股逼人的氣息,在這紅芒之下,魔神后退數步,“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抱拳開口:“魔尊坐下第九童子石山拜見傳承者,剛才是小人有眼無珠,竟未識得傳承者,是我該死!”
這樣的變故來的太突然,楚一凡一愣之后輕咳一聲,裝著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緩緩說道:“罷了,不過你在此地沉睡,吸取青陽鎮無辜百姓生機,此乃大罪,不容寬恕!”
魔神聞言,右手抬起,在自己眉心處輕輕一點,在這一點之下,只見無數星點從其眉心處緩緩飛出,楚一凡略一沉吟,看向骨書,問道:“這是什么?”
骨書來到楚一凡身邊,小聲答道:“這就是你剛才所謂的生機,這第九童子在這里不知道多少年了,竟然吸取了這么多的生機,現在他把生機從自己體內抽出,恐怕連這一縷殘念都要消散在天地之間了!”
這些星點緩緩上升中融入了虛無,沒有了蹤跡,與此同時,在這片空間之上,原本的死寂之地此刻大量的花草樹木快速生長,向著四面八方蔓延而去,飛鳥成群,在樹林里嘰嘰喳喳叫個不停,即便是秋天,也沒有一篇黃葉落下。青陽鎮中,老鎮長打了一個哈欠,抽了一口旱煙,整個人微微一震之后竟年輕了許多,臉上的皺紋也都全部消失不見,就連花白的頭發也都成了縷縷青絲,他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摸了摸頭發,身體竟不由自主的顫動起來,兩行熱淚從眼角緩緩流下,他抬眼望向遠處,大聲開口:“解脫了,我們終于解脫了,青陽鎮終于解脫了!”
曾貴灰頭土臉的沖進大門,“撲通”一下跪倒在老鎮長身前,嘴唇顫抖,許久才說出話來:“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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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自由了,自由了!”老鎮長右手抬起,放在了曾貴的頭上,沒有說話,此時此刻,他比誰都要激動。
待到再無星點從魔神眉心出飛出,他的右手才緩緩垂下,整個人頓時就變得萎靡,奄奄一息,仿佛一陣風就可以將他吹散。他緩緩抬起頭來,看向楚一凡,說道:“傳承者,我已將所有生機奉還,想得永生,不死不滅,談何容易,就連當初的魔尊、仙帝等大能之人都無法做到,更何況我這一縷殘念!石山,上古魔尊坐下第九童子,告別傳承者!”
話音落下,只見那魔神的身體漸漸化作了縷縷黑煙,消失不見,與之一同消失的還有那些數以萬計的森森白骨,這里一切的一切都化為了虛無。楚一凡輕嘆一聲,轉頭看向骨書,此時的骨書已經變成了一只鳥,它拍打著翅膀,落在了楚一凡的肩上,尖聲開口:“這次太險了,還是本大爺聰明吧,緊要關頭臨危不亂,要不是有我在,一百個你都不夠他塞牙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