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修真界,弱肉強食,這是一個亙古不變的道理,對于一個修士來說,筑基才是修真界真正的門檻所在,所謂筑基,顧名思義就是為往后的修煉打基礎。修士從練氣到筑基會是一場質的變化,若筑基不固,修為再高也是外強中干。煉氣化神,練神還虛,煉虛合道,修士一旦達到筑基期,體內氣海就會凝聚道臺,也就是基臺,一般情況下,絕大部分的修士凝聚三座道臺就算是大圓滿了,但也有一些千年難得一遇的逆天妖孽,他們在筑基期會凝聚五座甚至十座道臺,這樣的人逆天而行,基本都逃不過天道的懲罰,如有僥幸之輩,成長起來定能踏天碎地,成為萬萬人之上的存在!
離開了死寂之地,楚一凡回到了青陽鎮,他站在那座古廟面前抬眼遠望,思緒有些復雜,此刻,他要走了,他想再看一眼這座小鎮,夕陽斜掛,遠處的山林中樹葉微黃,秋風過處,陣陣落葉紛飛,它們在風中輕舞,最終落在大地上,融入泥土中,落葉歸根,葉子在秋風中走完了屬于它的一生。楚一凡的發絲隨風而動,他輕嘆一聲:“落葉歸根,我何時才能回到北黎宮,何時才能見到九歌師姐!”
這一聲輕嘆隨著秋風遠去,不知能否飄向北方,許久之后,楚一凡回頭看了古廟一眼,轉身離去。
時間流逝,秋去冬來,大寒時節,千里冰封,萬里雪飄,一眼望去,銀裝素裹,好不美麗!南方的冬季雖然也會下雪,但不會像北方那樣寒冷,微風吹過樹梢,陣陣積雪掉落,這風算不上溫柔,但也不刺骨。定睛去看,遠處的叢林中有一個人影緩緩而來,他身著青色長衫,樣貌算不得俊朗,邁步間卻是顯露出一種傲氣,這人正是楚一凡。
自從離開青陽鎮以后,楚一凡就一直游離于山林之間,尋求筑基之法,此刻,他已是十層練氣大圓滿的境界,距離筑基只差一步。雖然楚一凡從骨書口中得知筑基之法有兩種,其一便是奪舍,找一個修為已經達到筑基的修士,將他的道臺搶來,這種辦法如果沒有他人幫助無疑是以卵擊石,一個練氣修士想要奪取筑基修士的道臺,只有兩種可能性,第一是那個筑基修士自愿獻出自己的道臺,第二就是在筑基修士奄奄一息之時。其二就是筑基丹,借助丹藥的力量煉氣化神,凝聚道臺,無論是在北方天朝,還是南域苗疆,每一個宗派之中都有筑基丹,特別是南域苗疆,筑基丹算不得什么稀奇之物,因為以煉丹聞名的化丹宗就在此地,這也是楚一凡此刻要前往之地。
一個時辰之后,楚一凡來到了一顆高聳的松樹下,他停下腳步,目光一掃四周,心中暗自冷笑,也就在這時,只見不遠處的雪堆中突然探出了兩顆頭,他們謹慎的看了楚一凡一眼,又縮回了雪堆中。楚一凡行走間靈識早已散開,這兩人已躲在雪中很久,楚一凡故意打了一個哈欠,輕聲開口:“趕了這么久的路,累死我了!”
說完,只見楚一凡一屁股坐在雪上,背靠松樹裝睡,時間不長,那躲在雪堆里的兩個人突然站了起來,楚一凡猛地睜開雙眼,只見他們手拉彎弓,腰掛鋼刀,兩支散發著寒意的箭猶如毒蛇一般呼嘯而來,楚一凡見狀也不閃躲,因為他在第一時間已經看出這兩支箭射向的不是自己。
也就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只聽“嗚”的一聲傳來,楚一凡聞聲看去,只見一頭毛發雪白的兇獸倒在了血泊之中,這一刻,楚一凡暗暗心驚,因為就連他都沒有發現這頭兇獸的存在。兇獸被一擊斃命,那兩人也快步來到楚一凡面前,他們的頭上纏繞著一塊黑布,頭發梳成了一根辮子,垂在胸前。他們先是打量了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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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一眼,隨即有人開口:“這位朋友,看你這身打扮肯定是外鄉人,我們兄弟倆剛才沒有嚇著你吧?
”
楚一凡干咳一聲,說道:“沒有,兩位道友好身手,在下佩服!”
這兩人在聽到“道友”二字時神色有些古怪,他們相視一眼后,剛才開口的人繼續說道:“我叫朗達,這是我弟弟朗躍,我們是苗家寨的獵戶,在此地狩獵多時,不知朋友如何稱呼?”
見此二人并無惡意,楚一凡立刻抱拳,說道:“在下池牧,幸會!剛才見兩位道友箭法了得,將那兇獸一擊斃命,不知...不知你們是如何發現那兇獸的?”在這陌生之地,楚一凡還是決定改名換姓,他不假思索,“池牧”二字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