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色也不早了。”何治星扯了扯嘴角,“要不還是先記著賬,明天派人送來便是。”
“這怎么行!”幸汝南連忙道,“我爹要是知道,肯定要打死我的。”她裝模作樣,眼巴巴的看著何治星,“要不何兄,你……”
之前那個姓黃的少年也道:“何兄連香梧姑娘都舍得花錢,對我們又何況是一頓飯?”
“就是,今天要不就何兄做東。”
眾人紛紛響應,話說到這里,何治星也不好推脫,只能強撐著笑:“那是自然。”
一百八十兩,全都是何治星掏了。
“想什么,車備好了?”幸汝南見觀言回來了,問道。
觀言聽到她的聲音,回過神來:“已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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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鈺怎么也不可能放棄可以再次接近他爹的機會,更何況,經過一夜,他已經想到了一個絕妙的點子。
眾人聚在一起,還是商量著怎么解決此事。
已經過去半個時辰了,兩方依舊是爭執不下,范管事堅持自己只是不小心推了馮家娘子,當時又沒什么事,人還好端端回去了,怎么到傍晚才抬過來說沒了,而馮家則咬定是范管事害死了馮娘子。
宋鈺眼瞅著兩方也吵累了,認準時機,忽然沖到了前面。
眾人看到宋鈺沖出來,第一反應就是想到他昨天被鬼上身了。
宋鈺裝模作樣的盤腿坐在地上,閉上雙眼:“宋老爺,敢問家中老夫人的身體如何了?”
眾人一驚,面面相覷,有人小聲嘀咕:“幸老三的閨女怎么神神叨叨的?”
“可不是嘛!可像隔壁莊子上的神婆。”
“令郎七歲中了縣案首,這些年卻沒少叫老爺操心吧?”宋鈺神神叨叨的用手抓了一把空氣,裝模作樣的放在鼻子面前吸了一口,“這是有人沖撞了他的八字,要想撥亂反正,還需得從長計議。”
宋泰平本是皺著眉看宋鈺,心里一直犯嘀咕,總覺得這孩子奇奇怪怪像誰。
但是聽到他說的話,自己也愣住了,家中老母確實是病了,但是沒對外人說,連徐大掌柜都不知道,還有幸哥兒中了縣案首這件事,那都是五六年前的事了,眼前這個孩子不過八、九歲的樣子,又如何得知,再說了,莊子上的佃戶也未必知道他家幸哥兒七歲中了縣案首。
宋鈺瞇著眼,偷偷瞧了眼他爹的神色,心中得意,以他對他爹的了解,只要他爹產生好奇了,他就可以私底下接觸他爹了。
哦豁,回家的路還真是輕而易舉呢!
就在此時,外頭一個佃農匆匆跑了進來:“宋老爺,宋少爺的馬車到了。”
“這逆子不在家中,跑這里來做什么!”宋泰平皺著眉,猛地一拍桌子。
宋鈺更是愣住了,他的身體來了?他呲溜一下站起來,朝門口看去,他倒要看看,占了他身體的是個什么東西!
幸汝南一走進屋,就對上了宋鈺那兇神惡煞的小臉。
她也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