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袍道士一言出,當如石破天驚。
在場的彭宇夫婦、劉能、彭小宛都知,黃龍山前幾天夜晚死了一個歲數超百年的老古董,聽聞身份高的嚇人,如今,神秘的柳商到來,竟然以現場留下的血樣與白謫的鮮血進行試樣,完全匹配。
隱隱間,幾人都猜到柳商的身份極為神秘,或許不是普通人。
自然也已經不能用人類常理的DNA檢測來反駁此次測試的準確度。
“白謫哥哥一直就在我家,怎么會跟老道長的死有關,你是不是搞錯了。”穿著校服的彭小宛稚嫩而青澀,她咬著唇,毅然而然地擋在白謫的身前。
頓時,一股溫暖的情緒蔓延白謫的內心,他臉色蒼白,身軀內的疼痛讓人再次咬著牙,冷汗在臉龐上流下。
陳青蕾也站出來說話,解釋道,“是啊,這位先生,白謫在我家住著,怎么會是殺害老道長的兇手呢?”
然而,陳青蕾心中也沒底,因為算時間,老道長死去的時間,似乎聽說那時白謫也消失了。
算起來,應該有六日時間了。
“你讓開。”柳商看向彭小宛。
彭小宛倔強的站著,她似乎害怕白謫被人抓走,身軀貼著白謫。
這一刻,她感受到身后的白謫的身體,真的好冰啊。
像是碰到了一個帶著少許溫度的冰塊。
彭小宛驀然轉頭,看到一個蒼白如紙的臉龐,眼淚撲地從眼角落下。
白謫臉色蒼白,嘴角溢出一絲鮮血,整個人在地上搖搖欲墜。
“白謫哥哥,你怎么了。”
彭小宛一把扶住就要昏厥的白謫,感受到白謫溫度逐漸冰涼的白謫,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氣,大聲道,“白謫哥哥現在都已經這樣了,怎么可能是殺害老道長的兇手,而且他平時很善良的,你走啊。”
柳商漠然看著,身軀緩緩走動。
彭宇與陳青蕾嚇得不輕,趕緊去勸阻柳商,,他們比較年齡較大,不愿意讓白謫在這個時候被帶走。
然而,柳商卻猛然一把推開。
砰
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彭宇夫婦撞擊到墻壁上,兩人的身體如何能遭受這等沖擊力,口吐鮮血。
劉能亡魂直冒,雙眼恐懼地看著柳商,他本意是爭權奪勢,削弱彭宇的威望,但是卻絕對想不到柳商竟非普通凡人,還如此兇狠。
彭小宛扶著白謫不知該如何,她拉著白謫來到倒地的父母面前,卻發現沒了呼吸,痛苦大哭道,“爸,媽。”
白謫半蹲在地上,心如刀割。
柳商居高臨下看向白謫,口中冰冷道,“白謫,你自己跟我走,以免旁人遭受無妄之災。”
白謫渙散的雙眼看向柳商,雙拳捏著很緊,低沉道,“為什么要傷害叔叔阿姨。”
柳商冷笑一聲,道,“螻蟻罷了,就像你在路上行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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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踩死了一只螞蟻,你會心中有感覺嗎?”
“凡人便是凡人。”
白謫臉龐猙獰,連體內滔天的痛感也感受不到了,嘶吼道,“凡人不是人嗎,只不過是勸阻,為何你要將他們殺了。”
“我跟你拼了。”
柔弱的彭小宛大叫著沖向柳商,臉色悲憤,她雖是弱女子,怎能看到父母受辱。
砰
彭小宛的嬌軀騰空而起,在大堂內的半空掉落,如同一個掉線的風箏。
“為什么總有這么多不自量力的凡人總想挑戰權威?”
“蜉蝣撼大樹,不自量力。”
柳商一步步前行,盯著白謫。
白謫看著倒地的彭小宛,面容越加猙獰,他像瘋了一樣跑到彭小宛落地的位置,輕輕地抱著彭小宛的后背,將其扶起,眼眶中積蓄了淚水,動情道,“你為什么這么傻。”
身軀在重擊要昏迷的彭小宛笑的讓人心疼,她要用右手觸摸白謫的臉龐,卻做不到,嘴角也流出了一口鮮血,她艱難道,“白謫哥哥,從今以后,我都會保護你的。”
“你不要害怕。”
白謫內心如刀割,那些一直纏繞他十年的劇痛,那如刀絞一般的可怕疼痛,在這一刻,都仿佛變得不足為道。
“白謫哥哥,你不要怕,我會擋在你身前的。”
“你雖然沒有了家人,但是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家。”
隨著彭小宛虛弱的話語說完,身軀抽搐,整個人昏厥在白謫懷中。
白謫肝膽欲裂,整個人在原地感覺要爆炸了,他朝著大堂的天花板猛然發出了一聲野獸般的咆哮。
他這一刻,真的瘋狂了。
經歷了一個孤獨的童年,唯一的玩伴也因為自己遭受牽連。
他如一只受傷的獸崽,在無垠的孤獨世界,發出了最為受傷的嘶吼。
整個世界變得一片灰暗。
房屋外。
蒼穹驚雷聲響起。
閃電穿空,烏云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