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
白謫整整地昏迷了兩年。
這兩年經歷了無時無刻不在瘋狂、暴虐、狂躁,在自己的暴亂識海中發動狂風暴雨一般的嘶吼,但是過了很久后,他放下悲傷與狂躁,整個人沉下心神,開始凝神修煉神藏決,自從他魔血復蘇后,不僅僅是天地之間的靈氣,連同周圍血色的氣息,也被白謫給吸收了。
每天,白謫都能聽到驚恐的叫喊。
“這個小子是魔鬼,天啊,他在吸收我身體的魔氣,雖然很微薄,但是我能感覺到。”
“天啊,這個小子是老道士帶進來陷害我們的。”
“不僅僅是魔氣,我的妖氣被他也吸收了。”
日復一日。
白謫完全聽不見外面的嘈雜聲音,整個人陷入了一種絕對的靜。
“大哥,大神,爸爸,求求你,不要再吸了,你吸了我一年了。”
“是啊,是啊,老公,不要再吸奴家的妖氣了。”
“天啊,這個日子究竟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
“要不是老妖我被關在這里,我早就要出去弄死這個小子了,動也不動,從關進來的第一天,就像一個尸體一樣躺著,動也不動,但是每天都在微量地吸收我們的力量,簡直比魔鬼還魔鬼。”
“不對,最近他吸收的力道加大了,跟之前不一樣。”
“蒼天啊,大地啊,究竟是什么人啊。”
暗無天日的魔窟內,一根根巨大的黑色巨柱內關押著一個又一個大妖,更有歃血成性的滔天巨魔。
因為一個昏厥的少年的到來,變得亂糟糟起來。
二年后。
白謫終于睜開了雙眼。
他把自己的右手舉起,看到無名指已經被人割掉了,金色的戒指已經消失。
這一刻,可高興壞了住在他對面牢門內的一個身軀兩米的血衣老漢,他露著尖銳的牙齒,整個人猙獰而可恐,對著蘇醒過來的白謫惡狠狠道,“爺爺,我叫你兩年了,總算把你叫醒了。”
“天吶,小魔頭蘇醒了,我的苦日子總算來了。”
“老公,你終于不吸奴家的精氣了,天啊,奴家好幸福。”
“爸爸,爸爸,你才是我們的爸爸,看看我們。”
在熟悉的嘈雜聲中,白謫舒展筋骨,動彈間,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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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的塵土飛揚,骨骼之間,發出了噼里啪啦的爆響。
他整個人稍微一感知,他的身軀已經長到了一米八,身軀已經變得無比強壯,如同一條蛟龍,氣血旺盛,身體內的五臟之間已經有了一條條看不見的串聯,稍微發力,五臟發光體內,最終形成一個紅色的熔爐。
全身的肌肉、骨骼、經脈、血肉甚至每一根毛發,都經過了可怕的強化。
白謫的臉龐也硬朗了很多,與之前病懨懨的樣子完全不同,精氣神前所未有的好起來。
一個女妖在白謫牢門對面,眼中散發著小星星,驚聲道,“哇,好帥,是我想要的老公模樣。”
白謫這兩年之間,無時無刻不在聽到這些嘈雜而瘋狂的叫喊,但是他為了生存,不得不修煉。
他的體內,因為幼年時丹田被毀,經絡也變得詭異生長,無法正常修煉,身體虛弱的白謫,硬生生靠著強大的毅力活到了十八歲,他體內的血氣幾近枯竭,如今,得到神藏決的修煉強化,他感覺到自己無比的強大。
“爸爸,爸爸,看我,我是熊妖,你看看我。”
一個粗獷的聲音在牢門之間響起。
白謫張眼看去。
一個熊頭人身的壯漢站在他的斜對面,粗略一看,起碼三米高,他狗熊頭顱無比猙獰,身軀爆炸性的強大,只是看上去氣息有點萎靡。
“不知道這位狗熊兄是?”白謫已經習慣里面的環境,也明白自己的處境,當即拱手道。
誰知道熊妖卻蜷縮起來,委屈道,“大哥,我有名字的,我叫熊眈眈。”
白謫不由驚訝,問道,“鐵血丹青的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