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的井口內,井水清澈,無比深幽。
白謫與陳浪兩人臉上泛著笑容,彼此之間,難得生出一種惺惺相惜的相見恨晚之感。
白謫眼中有痛,道,“賢弟,我從小就生在干旱的地方,若是下水,恐怕我水性不好,這口井,我不能輕易下去。”
修煉者不會水性?
這話說出去,恐怕要笑掉別人的大牙。
在水中,最關鍵的是擔心無法呼吸,但是白謫如今實力早已突破神藏決的藏象境界,整個身軀雖然每一處沒有開發出神異的手段,但是下個水,簡直不要太容易。
陳浪哪里能不知曉?
分明是白謫不愿意下水,不知里面是否有大恐怖?
你不下水?
難道要我下水不成?
陳浪整個臉都綠了,他體內佛骨開裂,種下邪根,由佛轉道,身體的一身靈氣早已經被邪骨吸個精光,實力連先天境界都不到,哪里敢下水?
恐怕沒轉幾圈,就已經溺水而亡。
而且,在井水中,因為人體是移動的,陣列無法起到保障作用,陳浪自然不會以身犯險。
“大哥,我明白,你是擔心我一人在山洞內,極為不安全,所以不舍得丟下我,我作為你的賢弟,內心真的感動。”陳浪在艱難中擠出眼淚,猥瑣的臉龐滿是感傷,繼續道,“可惜我不能下水,因為我作為大哥的好賢弟,雖然我很想下去,但是我想著大哥馬上要去天驕盛會,到時候必然大哥需要指路引路,我死了微不足道,但是大哥不熟悉哪里,我擔心大哥。”
白謫臉上有沉思。
這個陳浪果然不愧是影帝級別的人物,貪生怕死卻能說出情深義重。
相處這么久,白謫對于陳浪已經逐漸有所了解。
此人卑鄙無恥、骯臟好色,雖然佛骨開裂,靈氣皆無,但是對于世間修煉宗門的秘辛都了如指掌,必然有著復雜的過往,且他對白謫并無惡意,反而助力許多,所以白謫自然不會讓他冒此風險。
白謫肅然道,雙眼中有怒火,“賢弟,你認為我會讓你以身犯險嗎?”
陳浪心中直打鼓,腹語道,我陳浪自詡修煉界第一無恥,但是名頭被你搶了,真當我眼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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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陳浪不敢說出口,不由感動道。
“大哥,我并非此意......”
白謫打斷了陳浪的話語,恨鐵不成鋼道。
“我剛剛只是考驗于你,你當我是何人?若是我讓你下水,我良心何安?”
陳浪心中想道,我若下水,你就發財。
白謫語重心長道,“賢弟,兄弟之間,最重要的是信任,而非猜忌。”
陳浪欲哭無淚,日你個仙人板板的,無量我的天尊,阿彌我的佛祖,你這個卑鄙無恥小人,若是我實力高于你,定要讓你下水。
剛剛若非我苦口婆心,另辟蹊徑來勸說,恐怕你就將我丟下去了。
兩人在山洞中待了許久,最終還是選擇了離去。
但是因為在各個曾經居住人的山洞內發現了不少曾經無為宗留下的廢棄衣物以及一些身份銘牌,也算是重大收獲,畢竟此次前來,就是為了有一個正當的身份去往天驕盛會。
陳浪贈與白謫隱藏氣息的秘寶,這也是為了多重考慮,畢竟白謫曾經修煉過魔功,擔心有什么魔氣外露,白謫自然欣然接受。
隨即,白謫當著陳浪的面,讓人體發生巨大的變化,至今,白謫還記得在魔窟的幾年中,有一個俊逸得有些邪氣的中年人與他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