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淵進了畫齋,看到蔡二小姐已經在那里,作為蔡邕的女兒,蔡琰的妹妹,蔡麗姬的欣賞水平很高,有好幾層樓這么高。
蔡麗姬正在看一副貌似是春秋時期的山水畫,一邊看一邊搖頭,自言自語評價,“略成風骨,可惜少點火候。”
走到另一幅畫面前,蔡麗姬皺了下眉頭,“哎,畫得不錯,可惜了,細節決定成敗,態度決定高度啊。”
此時店中一青年男子走出,怒目橫眉,“你憑什么說這幅畫不好?”青年男子指著看看被蔡麗姬看不起的一副猛獸撲食圖。
蔡麗姬看向男子身邊的中年人,這中年人是此間老板,“蔡二小姐,這位是大明國東林黨魁顧憲成家中獨子顧哲,這幅畫便是他買去了。”
“哦,原來是個敗家的。”蔡麗姬也不等顧哲再開口,直接說道,“圖中的兔子站在河邊,雙耳樹立,機警的注視周圍環境,惟妙惟肖。欲捕食的老虎躲在草叢里,隨被風吹起了須毛卻依然虎視眈眈,神情到位,本是一副佳作,可惜了啊。”
“但求賜教。”顧哲聽蔡麗姬說得和他看出來的一樣,覺得有些道理,收起了怒意。
“關鍵就是這風,從須毛和草堆的方向來看,老虎在上風口,兔子自然在下風口了。”說到這里,蔡麗姬微微一笑,回頭看了眼站在人群里的司馬淵,便轉身走了出去。
司馬淵一想也明白了,猛獸是不會在上風口狩獵的,濃重的體味會提醒小獵物速速逃命,所以這風錯了。
顧哲也明白過來,追了出去。
蔡麗姬這是在給司馬淵明示,妥妥的作弊,但應該沒有人知道司馬淵拿了那副畫,司馬淵總覺得自己還在一個局里,一個自己能察覺卻看不清的局。
司馬淵回到客棧,鎖上房門,拿出那副畫細細端詳,山水沒問題,水流走向沒問題,山峰高低錯落,木木林林森森,問題在哪里呢?
司馬淵把畫留在桌上,自己躺倒了床上,尋思著是否要找一下蔡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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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讓她幫著揭曉答案,想著想著,連日的疲累讓司馬淵睡了過去。
夜半風小吹入室,微寒。
靜夜人孤眠輾轉,易醒。
被一陣小風冷醒的司馬淵,下意識得轉頭看到那副桌上的畫,月光下幾個墨點顯得突兀而特別,這些墨點如星盤,如斗珠,每一個都出現得那么理所當然。
司馬淵豁然開朗,終于發現那錯落的墨點是什么了,洛書河圖,那個青袍人洛書河圖某一種推演的方式,被藏在了這幅畫里。
司馬淵用精神力認真掃起這些點來,殘存的能量,是空間轉移法陣,一次性的,已經使用過了。
司馬淵知道怎么回事了,這幅畫上法陣被激發,青衣人通過法陣傳輸,擊傷太史慈。而洛書河圖本就是青衣人的東西,他再激發洛書河圖將自己傳送出去,便完成了只有唐毅和太史慈在府內的密室殺人事件。
那這幅畫卷是哪里來的,是誰給太史慈的,為什么又是在那天會被激發?
司馬淵一時沒了新的頭緒,半夜睡不著覺,把心情哼成歌,只好到屋頂找另一個夢境。
屋頂上沒有另一個人,司馬淵的歌聲也只在他心里,只是這月光下,司馬淵有一種修煉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