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勰聽到伍峰對整個案情脈絡都已清晰,知道自己的事情確實是敗露了。但是仗著有郡守老爹和太守舅舅在,不怕擺不平這件事情。
可是,當看到伍峰拿出那件黃馬褂之后,頓時惶恐不已。他不知道伍峰二人的身份,但是那件黃馬褂是做不了假的,上面的龍紋刺繡圖案只有皇宮織造才做得出來!
這是件貨真價實的黃馬褂!
龐勰思量著:大周歷朝一來,受賞黃馬褂的人極少,自己的舅舅是瓜州太守都沒有得到黃馬褂的賞賜,這個人年紀輕輕便得到賞賜,究竟是何方神圣?
而且,聽他剛才的口氣,似乎官職權利尚在自己的舅舅之上!那就可怕了!
一直以來,太守舅舅成為他最大的依仗,因此才能在整個安仁郡乃至整個瓜州橫行無忌。今天自己最大的靠山似乎都有些不穩當了,讓他惶恐的同時又很迷茫,他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
伍峰收起黃馬褂對龐勰說道:“你現在能做的就是乖乖配合,否則的話,本公子可沒有現在這樣好講話了!”
“小人一定配合,一定配合!”
這回他的自稱又改了,身體如篩糠一般,抖個不停。心里暗罵:“你個江通,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東西,這么一點小事竟然都沒辦好,還惹出這么大的一個人物來,這下可把本公子害苦了!你就別怪本公子無情了,你不死的話,本公子可就沒好日子過了!”
龐勰打定主意,將所有事情都往這個江通身上推,反正他是必死之人了!
胡有才和蕭鴻文一起朝來路的方向走去,沒一會功夫,便見到龐豐帶著一幫人馬追了過來。
“大人,綁走公子的三人之中,其中就有此二人!”一個見到伍峰他們離開的茶樓伙計,也跟著一起追來了。見到胡有才二人之后,連忙邀功說道。
“大膽賊人,光天化日之下膽敢行兇綁架,該當何罪!你們將我兒帶到什么地方去了?”龐豐聽了茶樓伙計的指認之后,怒聲喝到。
一同前來的官差,連忙分散開來,將胡有才兩人團團圍住,都將腰間的佩刀抽了出來,一副拼命的架勢。這個時候不用心表現更待何時?
“這位是龐大老爺吧,我想你誤會了,我們和你家公子一見如故,因此邀貴公子一同除外郊游,不曾想到竟然由此誤會。”
“大膽賊人,還敢狡辯!你打傷我兒仆從,將他脅迫出城,茶樓老板親眼所見,還不趕緊下馬認罪!”
“你看,誤會了不是?兼聽則明偏信則暗,你怎么能聽那個茶樓老板的一面之詞呢?我們和貴公子不打不相識,彼此惺惺相惜已經成為至交好友了。”
蕭鴻文坐在馬背上,聽著胡有才滿嘴跑火車,覺得似乎顛覆了他的三觀。明明將人家的兒子打成豬頭,還可以當著他的面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聽胡有才那語氣,看他那神態。不知內情的人,還真有可能被他給說信了。這就是傳說中可以把一根稻草說成金條的人?蕭鴻文今天算是見識了!
“貴公子熱情啊,將隨身攜帶的寶劍都送給我家公子了,那可是地品中階的靈器啊,價值不菲吧?可見貴公子也是個仗義疏財之人,此時正和我家公子想談甚歡。”
“你們究竟想要如何?”龐豐聽了胡有才的話之后,尤其是聽他說道那把靈器,他的心肝肺和渾身的肥肉一起顫了顫,急忙改變語氣朝胡有才問道。
“龐老爺請寬心,我家公子既不謀財也不謀命,純粹是想和貴公子交個朋友,畢竟多條朋友多條路嘛,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