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說道:“我就想不明白,你為啥不來個圍點打援,用皸山城吸引孔溫窟的注意讓他派兵前來增援,然后我們半路截殺呢?”
“這么明顯的招數你都想到了,他孔溫窟會想不到?”伍峰鄙視了一眼王志。
甘遠說道:“皸山城和風陵渡是擋住我黑旗軍西進的兩道防線,如果鮮于潛還帶著五萬大軍在城中堅守,我們在外圍攻打,他孔溫窟必然會帶兵來援。如今我們快速突襲成功占領皸山城,他孔溫窟必然知道重新奪回的可能性不大,不會貿然增援。”
王志對于那些逃走的巫族將士心中有些念念不忘:“倒是便宜那群狼崽子,等有機會再找他們的晦氣!”
甘遠道:“這群巫族將士沒有別的地方可去,唯有朝風陵渡逃命,想來此時孔溫窟正在大發雷霆吧!”
當這五六百殘兵敗將來到風陵渡的時候,天色已經大明,秋日的陽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可是這些苛鹽部將士心中卻一片冰寒。
他們在山中七繞八繞,經過近一個時辰才來到風陵渡,而將軍鮮于潛和那些突圍的兄弟卻不見人影,向來必是兇多吉少!所有人都情緒低落,臉上帶著悲傷的神色。
孔溫窟將手中的茶碗狠狠地摔在地上,他在這之前沒有接到絲毫關于皸山城的消息,而且伍峰的大軍也沒有表現出要強攻皸山城的態勢。
直到清晨,皸山城陷落才有探馬回報,他正準備派兵前去接應,趁黑旗軍立足未穩打個反攻。可是他的大軍還未出發,便見到這些苛鹽部的殘兵敗將,知道皸山城已經落入伍峰手中,失去了支援鮮于潛的最佳時機。
這些都是王志手下的那些情報隊員的功勞,他們在伍峰攻打皸山城之前,就對巫族的探馬進行亡命截殺,令孔溫窟變成了瞎子聾子,鮮于潛的求援信號也因為伍峰大霧的原因無法傳遞出去,令皸山城硬生生變成孤島。
“飯桶!都是飯桶!五萬兵馬還有那些大周降兵在外圍協助防守,竟然會守不住一個皸山城!五萬人馬就只有你們這點人突圍,他鮮于潛呢?讓他來見我!”
領頭的一個苛鹽部將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哭喊道:“我們鮮于將軍帶著大隊人馬從大路突圍,讓我等從小路秘密潛逃,如今將軍,只怕,只怕早已不在了!”
說完,伏在地上嚎啕大哭,一時間這些苛鹽部將士哭聲震天。
“都給老子閉嘴!丟城失地損兵折將,你們有什么好哭的?將戰斗情況詳細說來!”
這位苛鹽部將士將當時的情況詳細說了起來,重點提到了這場詭異的大霧和那些從天而降的大周將士。
關于大霧的詭異情況令孔溫窟心中有些警醒,他如今所在的風陵渡也是兩面臨水,幾乎每天都有一些霧氣從河上升起,將整個城市都籠罩在其中。
如果,敵人故技重施,他風陵渡又該如何應對?看來此事需要盡快解決,盡早找到應對的方法,否則這是個不小的麻煩。
孔溫窟仔細聽完苛鹽部將士的描述,才知道鮮于潛這場仗敗得不冤,心里對鮮于潛的怒氣也消了一大半,命人將這些苛鹽部的殘兵安置下來,也算是給他苛鹽部留下一些火種。鮮于潛好歹也是自己的親信,而苛鹽部更是已經投靠了自己的部落,此時需要收攏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