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那個更加神秘的大祭司,茍九不知道此人到底有些什么手段。是酷刑?迷藥?還是什么別的東西?
如果只是酷刑,茍九并不害怕。這種東西他知道自己雖然是熬不過去,可是還能夠讓自己不泄露機密。如果是一些別的自己不知道的東西,他怕自己著了道,不知不覺就將秘密泄露出去。
如今只有走一步看一步,茍九的兩邊后槽牙都是空的,里面藏著劇毒粉末,只要自己用力咬碎這兩邊牙齒,就能讓自己瞬間斃命。這是他們這個組織幾乎所有成員都會準備的自殺方式,為的就是不讓自己泄露秘密,也讓自己在死前不受折磨。
從茍九所在的那個偏僻巷弄到穆巴真他們所在的大將軍行轅有一段路程,茍九故意腳步踉蹌,盡量讓自己走得慢一些,心中祈禱幽影猞猁快些走到勝郡將消息傳遞出去。
就在此時,大將軍行轅里面,穆巴真與大祭司之間劍拔弩張,面對大祭司的咄咄逼人,穆巴真和黎木樺他們準備拼死一搏來個魚死網破。
“桀桀,我的好陛下,老夫這也是為巫族著想,如果你們愿意投靠我回春谷,老夫愿意給你們留下一些種子。”大祭司一臉得意地看著眼前隨時準備動手拼殺的穆巴真,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其實任誰身后站著兩個天品做打手,心里也會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陣飄飄然,天品,那可是無敵的存在!
穆巴真雙眼赤紅說道:“老匹夫,我早就知道你沒安好心,慫恿兩位天品不斷對我大夏國出手,讓我帝國連年遭受災禍以致民不聊生生靈涂炭,朕與你不共戴天,焉能向你屈膝!”
“嘖嘖嘖嘖,”大祭司帶著憐憫的眼神看著穆巴真說道:“陛下想必還不知道你巫族的使命吧?這也難怪呀,你們這群家伙只知道廝殺爭奪,哪里會顧得上曾經的往事,所以你們沒有歷史的記載也是理所當然了。”
“一群可憐蟲,不知自己從哪里來,也不知自己為何生活在這天地間,真是可悲呀!”大祭司搖頭說道:“你們的使命就是戰爭,就是不斷地與人類戰爭,要么將人類滅絕,要么自己從這世間消失!”
巫族沒有自己的歷史記載,這是穆巴真他們清楚的事情。他們所能知道的往事都是一些老人口口相傳的一些零零散散的東西,這些東西口口相傳,時間久了難免失真,幾百年上千年下來早已面目全非,還有幾分可信度?
而且,通過這種口口相傳的方式也延續不了多久,很多故事也就是幾百年前的,有些幾千年前的東西傳下來的都只剩下一些片段而已。至于上萬年的記憶,巫族上下幾乎是一片空白。
所以忽然聽到大祭司這么說,雖然話語之間極為不客氣,但是穆巴真還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身體站在原地,想要聽聽這個活了幾百年的老家伙到底想要說些什么。
穆巴真知道,祭祀一脈有記錄歷史的習慣,回春谷有一個巨大的庫房,里面堆滿了各種書籍典籍和歷史記錄。只是那個地方不會準許穆巴真進入,所以他也無緣瀏覽里面的藏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