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年少時候,他看到柳邑便覺得很高興,可以后的事情越來越多,自己肩上的擔子越來越重,這些男女之間的事情,自然而然,便再也不是他最主要關心的事情,更何況,修行這么多年,別說兒子,現在連孫子都有了。
青槐微微笑道:“有些人修行千萬年,看著還如同一個少年,你倒是好,這才多少年,便已經兒孫滿堂了,可在這些修行者眼里,你不還是個年輕人?”
顧泯笑瞇瞇道:“現在他們可不敢把我當成年輕人看了。”
什么年輕人不年輕人,劃分標準,還是得看看自身境界高低。
青槐了然一笑。
顧泯隨口道:“李劍仙離開之前,沒說什么?”
青槐搖頭。
“他讓我來和你聊聊。”
青槐問道:“你說他這是什么意思?”
顧泯一臉茫然,然后搖頭。
青槐覺得無趣,轉身便走,返回寒山。
顧泯看著她的背影停頓片刻,然后才回過神來,看向遠方,紫金寺已經到眼前。
顧泯落了下去。
雖說依著如今的身份,就這么落在紫金山上也不是什么大事,但玄空是好友,顧泯自然也還要給紫金寺必要的尊重。
不過山腳那邊,玄空和蘇宿早已經等著了。
顧泯看著一臉賤笑的蘇宿,無奈道:“你一個寒山掌律,不在寒山好好修行,到處跑什么?”
蘇宿嘿嘿一笑,倒也不多說。
三人很快上山,在那座涼亭下重新坐下,還是在喝茶。
山下有無數僧人。
玄空看了一眼山腳那邊,開門見山道:“這么些燙手山芋,你是想要把他們放在紫金寺?”
顧泯挑了挑眉,“你覺得還有更合適的地方嗎?”
玄空無奈道:“我雖然打不過你,但是這么大的事情,我可不敢輕易做主。”
顧泯驚異道:“難道現在紫金寺還有第二道聲音?”
玄空看著顧泯,有些委屈說道:“我雖然是住持,但一下子要讓這么多僧人進入這里,我也很為難的。”
顧泯搖了搖頭,這種事情他早就想到了,之所以能把人領來,其實早有打算。
他從懷里拿出一本經書,遞給玄空。
后者翻看片刻,發現了蹊蹺,“這明明是我寺中經文為基礎所寫的一本經書,有什么值得你收藏的。”
顧泯笑而不語。
當初在山洞里翻看世間所有的道法典籍,紫金寺的經書是最開始翻看的那些,對于紫金寺的經書內容,顧泯不可能說不熟悉,因此在看到這本由那邊佛門開創者僧人所著的經書的時候,顧泯便清楚當初那位修行者去這些世界取經,大概便是去的紫金寺。
“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你們寺中肯定有一段關于此事的辛秘。”顧泯笑著看向玄空,玄空臉色微變,片刻后才嘆氣道:“我告訴你,你可不能告訴旁人。”
蘇宿不耐煩道:“這種屁話就不要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