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泯難受到了極點,差點便把剛才吃的牛肉面都給吐了出來。
阿桑站在一旁,眼角帶著笑意,絲毫沒有要出手相幫的意思。
……
……
走在長街上。
“師姐,你就算不幫我,為什么要這么害我?”
提著那柄幾乎算是出賣美色才換來的劍,顧泯惆悵到了極點。
“小師弟你生得如此好看,行走世間,自然也有好處,今日你為我找了一柄劍,正好便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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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抵消了我送出去的那柄劍,其實仔細想想,小師弟你還賺了一個金闕境劍仙的承諾,還算是不虧的,最多被人吃些豆腐,也不算什么大事。”
說這些話的時候,阿桑盡量讓自己憋住不笑,但努力嘗試之后,的確是沒辦法,她只能帶著笑意繼續說道:“小師弟,修道之人,還須修心,依著你今日的表現來看,還須多努力。”
顧泯只是把劍遞了出去,再不說話。
……
……
夜色里,劍庭觀劍臺。
梁照盤坐在觀劍臺中央的位置,那柄之前取來的云笈就擺在他的膝上,一絲一縷的劍氣正在從他的身體里流出,在四周停頓片刻之后,又重新回到他的身體里,如此往復不斷。
“劍道一途,劍心正骨,劍意定神,劍氣卻是殺敵之根本,歷代大劍仙,沒有一個人不在劍氣一道上走得長遠,想要之后一人一劍便世間無敵,便要在劍氣上多下些功夫。”
在觀劍臺外的一座高樓上,有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藏于夜色之中,讓人完全看不到他的容貌,但光是聽聲音,便能夠覺得威嚴肅穆,必然是身居高位才能有的氣態。
聽聞此言,梁照微微睜眼,卻不曾看向這邊,只是平靜答道:“謝師尊教誨。”
原來那人便是劍庭的掌教,世間劍道能夠排進前三的大劍仙,而在南陵,很難有劍修敢說能勝過這位劍庭掌教。
劍庭掌教平靜說道:“照兒,你乃百年不遇的庚辛劍主,以后境界自然會比為師更高,劍庭的未來說不得也要落在你肩上,可若是因此這些事情便牽掛,劍道一途自然難走得更遠,修行路上,千難萬難,最后還是只看自己而已。”
梁照不說話,只是靜靜聽著。
“歸劍閣蘇宿,天生劍胚,在南陵的劍宗年輕一代中,是你唯一敵手,這次劍會,他有可能會指名挑戰你,你做好準備。”
說完這句話,那位劍庭數萬劍修的領袖便緩緩轉身,消失在夜色里。
梁照低聲道:“恭送師尊。”
縱使知道自己那位師尊肯定不會聽見看見,他也低頭低了很久,才緩緩抬起頭來,看著遠處天幕,梁照默默念著蘇宿的名字,想著對方天生劍胚的事情。
沉默良久之后,梁照站起身,將佩劍懸于腰間,按著劍柄,緩緩走下觀劍臺,走出數步之后,他才低聲說道:“那顆劍星,就是你的吧?”
“不過那又如何?你終究會敗在我手下,既然敗了,那么誰還會相信你呢?”
……
……
“啊……嚏.……”
尚在千里之外,那座破山神廟里枕著月光睡得尚好的蘇宿忽然打了一個很大的噴嚏,他揉了揉鼻子,爬起來之后,十分生氣的看著遠處罵道:“誰他娘的念叨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