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先生說道:“晚云真人,柢山的最后一位劍仙,因為他的存在,柢山沒落整整被延緩了兩百多年,當年他一人一劍,便足以和如今的劍庭數萬劍修相提并論,有他在,誰都知道柢山只剩下個殼子了,可是又如何呢?誰能無視晚云真人呢?再多說一句,當年的晚云真人,還是太宰大人最欽佩的那個人。”
少年聽著最后這些言語,有些不可置信。
雖然那位太宰大人腰間常常佩劍。
可作為三公之一,天底下的讀書人領袖之一,要是讓人知道,那位太宰大人最崇敬的人竟然不是任何先賢,而是一位劍仙,旁人會怎么想?
陳先生像是知道這個少年在想什么,他微笑道:“太宰大人那樣的性情,自然不會在意別人怎么看他。”
“所以要是太宰大人此刻站在這里,大概便會替公子做出決定,可惜我不是太宰大人,魄力不夠,能力也不夠,只能讓公子自己決定。”
陳先生聲音不大,語調平緩。
少年皺著眉頭,在仔細思索著這些事情,一時之間并沒有給出答案,而陳先生倒也不急,他只是看著阿桑的背影,想了很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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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觀劍臺上劍光不絕,梁照戰了好幾位敵手,但都是很輕松的便取得了勝利,除去蘇宿之外,看起來旁人是沒有可能再讓他耗費心力了。
而他正時不時的看向顧泯,眼里有些難以琢磨的情緒在發酵。
阿桑回到了高樓上。
顧泯關切的問道:“師姐沒受傷吧?”
阿桑搖搖頭,“只是敗了而已。”
顧泯察覺到阿桑的心情不佳,也就沒有繼續在說下去,他的腦袋搭在欄桿上,看著觀劍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觀劍臺上的劍光已經少了很多,好些境界的劍爭已經產生了勝者,劍修們便已經離開那座高臺。
又過了一炷香左右。
觀劍臺上最后一個第二境的劍修落敗,從臺上滾了下來。
梁照提劍站在臺上,氣定神閑,看起來之前出劍,并沒有影響到他。
隨著那個第二境的劍修落敗之后,再沒有劍修登臺,整個觀劍臺便只剩下了梁照一個人,按著劍會的規矩,要是在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之后,沒有人登臺,便算是梁照勝了。
實際上在過去的這些時間里,梁照的劍已經落在過很多劍修的身上,整個南陵幾乎有些名頭的第二境劍修,都已經敗了。
之所以現在還有人都抱著期待,便是在等顧泯。
顧泯之前在劍意之爭是撿了個便宜的,但此刻梁照的狀態尚好,顧泯即便此刻出劍,也不會會像是之前那樣因為運氣取得勝利。
這是劍爭,況且梁照并沒有受傷。
一片安靜。
阿桑說道:“走了。”
她已經下臺砸過場子,雖說最后敗了,但也可以了,至少柢山這一次參加劍會,并沒有像是之前那樣,丟盡顏面了。
不管是顧泯在劍意之戰中勝過梁照,還是阿桑之后的表現,都可以說是夠了。
顧泯轉過頭,看著自己師姐,忽然說道:“我想試試。”
阿桑有些意外,但她想了想之后,搖了搖頭,“不必。”
之前顧泯說過不下場,那么便有自己小師弟不下場的理由,此刻顧泯提出新的想法,阿桑自然會想到自己。
所以她說不必。
顧泯說道:“師姐,我之后可能會后悔,但現在沒有。”
阿桑嗯了一聲,皺了皺眉。
“那我去了。”
顧泯說了這么一句話,然后從高樓上掠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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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