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去,何況是其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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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雨里,咸商城的街道上行走驟減,但仍有人奔走在其中,在長街上的一把油紙傘下,便有一襲皂衣在奔走。
那人穿過數條街道,頂著雨水來到了京府衙門門口。
抬頭看了一眼這座衙門的那人也不停留,很快便沿著石階走了上去,來到門口,兩位站班的衙役還沒開口,那人便從腰間拿出一塊腰牌以及幾粒碎銀子,吩咐道:“趕緊去叫府尹。”
話音未落,他便走了進去。
兩個衙役看了腰牌便已經知道這來人是何等身份,對方又給了賞錢,哪里還會有半點猶豫,一人趕緊去尋府尹大人,另外一人則是仍在原地。
穿過庭院,來到大堂門前,那人收了油紙傘,隨手便放在了門口,然后便抬頭看著大堂上懸著的那塊牌匾。
牌匾上有清正廉明四個大字。
不多時,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府尹大人肥胖的身軀便出現在大堂外,那位身著官服的大祁王朝從三品大員,調整了呼吸之后便拱手行禮道:“參見大人,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說話間,這位府尹大人也在打量著身前的這個男人,身在帝都,做官最重要的不是能力,而是察言觀色,審時度勢,若是這兩點都無法做到,即便踩了狗屎能做上官,也待不了多久。
那人轉過身來,是個面容普通的中年男人,他瞥了一眼這位朝廷大臣,只是說道:“殿下讓我來,是為了一件事。”
聽著殿下兩字,府尹的神色越發謙卑,大祁王朝任何一個地方的府尹都不會有他這么窩囊,當然任何一個地方的府尹都不會有從三品這么高的官階,從三品啊,這擺在其他地方,都是妥妥的重臣,誰敢這么對他說話,可唯獨是在帝都。
這里不僅有那位皇帝陛下,數位皇子殿下,一眾文武百官,走在街上隨便提溜一把,說不定就能找到好幾個身上有官職的。
這些人里再提溜一把,指不定就有幾個人他惹不起。
就像眼前這位,雖然并無官身,但只要有個殿下在嘴上,他別說是從三品,就是正三品,也不可能招惹得起。
“殿下有事吩咐,下官自然會竭盡全力為殿下辦好,”
府尹腰更彎了些,看著像是一個蝦米。
那個男人從懷里掏出一疊銀票,張口說道:“常平街那還有多少沒有賣出去的宅院,殿下今日把他們全部都買下來。”
府尹一怔,隨即說道:“這片宅院好些年都沒人來問了,自然都在,價格也不貴,但不知道殿下買下這些做什么,那可與當年的舊事有關,宮里知道了,會不會……”
作為這咸商城明面上的父母官,他這位京府府尹對于那樁舊事雖然知道的不多,但至少也是知道那和宮里有些牽扯,這些年來幾位皇子一直都對那個地方敬而遠之,今天不知道怎么這位皇子又要生出購買宅院的想法了?
難不成這位皇子知道了些什么,買宅院便是布局的第一步?
府尹在短暫的時間里想了很多,本來不關他的事情,但他能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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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位子上坐上這么多年,自然也不是那種等到禍事到了身前還不知道躲的人。
“殿下自有考慮,哪里輪得到你多說,趕緊讓人來把契約簽了,我也好回去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