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泯說道:“柢山劍修盡出,留在山上的不過是些老弱,前輩們都死了,但改變不了大勢。”
寶昌怒吼道:“證據呢,你的證據呢!”
顧泯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握住了燭游珠,燭游劍出現在掌心,他施展了一式劍法,一條青龍憑空而現。
“青龍劍訣,你是柢山弟子!”
寶昌失神喊道。
青龍劍訣是柢山弟子修行最多的劍訣,在當年,大寧王朝和柢山交好,幾乎所有的大寧百姓都知道這件事。
別的都可以作假,但柢山弟子的身份該如何作假?
顧泯點頭,他沒有想到,自己柢山弟子的身份居然在這里派上了用場。
眼見顧泯就是柢山弟子,寶昌平靜了很多,雖然顧泯說的話匪夷所思,但是既然他是柢山弟子,那么他都可以去相信。
柢山兩個字,便是代表著無條件的信任。
“我大寧真的會亡?”寶昌說話的時候,已經有些顫抖,他并非是什么達官貴人,也不是什么國之柱石,他就是照天城里,一個普通的教書先生,他沒有修為,不會領兵,眼見著整個大寧陷入泥濘之中,他也只有每日為大寧祈禱而已,別的他什么都做不了。
而像他這樣的人,整個大寧,整個照天城還有很多。
但都沒有什么用。
看著寶昌整個人仿佛瞬間失去了力量,柳邑有些心痛的轉過身去,李鄉則是念念有詞。
顧泯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你不知道,是因為你每天都過得是同一天嗎?”
聽著這話,寶昌忽然愣了起來,他眼里逐漸出現了疑惑的神色。
如果時間在往前走,那么過了這么多年,外面的叛軍一直沒有攻破這座照天城,他自然會覺得奇怪,繼而當然會去探查真相。
可若是每一日都在重復,便肯定不會產生什么懷疑。
看著寶昌的樣子,顧泯肯定他就是每日都在經歷相同的事情,這便搖了搖頭。
如果不是他們闖入,只怕他們一直都會在這一天里,無法抽身。
顧泯問道:“夫人脖子上的玉符是什么?”
說了這么久,顧泯這才問到了最為關鍵的點上了。
那玉符是什么?
這道玉符或許才是讓他們一直重復的根本,也是走出這里的謎團。
柳邑來了精神,之前顧泯和寶昌說了這么多,終究都是她聽不懂的,只有玉符,她才有些精神。
“什么玉符?”
寶昌瞪大眼睛。
顧泯指了指遠處,那個女人脖子上掛著的玉符。
寶昌順著看過去,沉默了片刻,忽然眼睛開始發紅,里面憤怒的情緒再也掩蓋不住。
“原來你們,是來盜兵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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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這話,感受到了寶昌的怒火,顧泯往后退了幾步,手中的燭游握緊,他對柳邑說道:“原來你說的,是對的。”
之前柳邑說,不要那么麻煩,直接打一場就好了,顧泯覺得應該還能有別的辦法,可等他說來說去,等到終于說到玉符了,還是要打。
顧泯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早知道如此,何必浪費這么多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