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庭院,看著那架來自皇宮的馬車,顧泯沒有多說什么,便進入了車廂里面。
駕車的人是個沉默寡言的修行者,氣息很強大,應該境界十分高深,也是,在皇城里當差的人物,怎么又會普通了。
雖說顧泯是大祁皇帝指定要見的人,但那個趕車的馬夫卻一點都沒有顯得熱絡,他沉默的駕車,一路朝著皇城而去。
只有馬蹄聲踏在這青石板上的聲音。
隨著離著皇城越來越近,馬蹄聲也變得不同,這是因為腳下的石板不同,所以傳出來的聲音也不同了。
轉過幾條街之后,馬車停下,四周變得異常安靜。
顧泯沉默了片刻,想著皇城距離他那個院子應當還有很長的距離,怎么這就停下了?
他坐在車廂里,沉默了很久,最后輕輕握住了懷里的那顆燭游珠。
然后掀開了簾子。
馬車停在了一處巷子口。
正對著一條悠長狹窄的小巷。
小巷里有個人,站在陰暗處,好像是等了很久了。
顧泯轉頭去看,也沒有看到那個駕車的馬夫,按理說那個駕車的馬夫是宮里派來接他的人,修為高深,即便是要被人斬殺,也不可能沒有任何動靜吧?
那現在馬夫不在,卻也沒有發生什么大的聲響,就只能說明一件事。
那就是有人默許現在發生的事情。
那位大祁皇帝會不會默許不知道,但那馬夫的確是默許的。
顧泯沒有急著走下馬車,坐在車廂探著頭看那藏在陰暗角落里的那個人,顧泯在想很多事情。
是誰膽敢在那位大祁皇帝的眼皮子底下來找他的麻煩,而且好死不死,挑得就是今天,他要入宮的日子。
如果說對方此舉是不諳世事有些錯誤,那么形容對方是膽大包天恐怕更為合適。
“下來吧,躲在車廂里也不是個事兒,反正這一架都是要打的,你要是運氣好,還能進攻,要是運氣差點,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聽著這道陌生的聲音,顧泯皺了皺眉,但還是從車廂里走了出來。
這一次便是直面對方了。
“我想知道,你們怎么會膽子這么大,居然選在今天。”
顧泯握住燭游珠,隨意的問著。
“今天不是個好日子嗎,你要入宮,死了還能提醒那位,他即便暴怒,要找的也只是我,放心,我要是真能殺了你,我也會陪著你一起死的。”
藏在陰影里的那個人低聲開口,“想想我此生殺得最后一個人,居然是一個皇子,也算不錯了。”
顧泯聽著這話,有些無奈,這十天里風言風語有很多,但絕大部分人都只會認為那位遺失的皇子應該是李鄉,卻不曾想,居然有人會覺得他才是那個皇子,然后派人來截殺他。
顧泯搖頭道:“要是殺錯了呢?”
“殺錯就殺錯了吧,反正結果是一樣的,都是在表達一個意思。”那個人似乎有些疲倦,但還是說著話。
依著他的意思,今日顧泯要死,他肯定之后要承受著大祁皇帝的雷霆之怒,不管顧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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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個遺失的皇子,大祁皇帝為了給柢山一個交代,也會不留余力的找到他,然后殺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