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能想到,就是這樣的一柄刀,卻沾了無數人的鮮血。
夜空里起了一道光亮,這是連風在出刀,這一刀的威勢極大,遞出之后,仿佛便一片夜色都被撕裂,看著極其恐怖。
這是境界的體現,更是修行這么多年的最直觀感受。
那個大祁皇族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伸出手來,想要攔下這一刀,可片刻之后,那刀光掠過,他的手便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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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噴涌而出,灑落在火堆上,沒能將那堆火熄滅,反而讓火勢更旺了一些。
連風收刀,然后在腰間取下一個水囊,蹲在火堆前便開始洗手。
他這個人有潔癖,見不得鮮血落在手上,以前境界不夠高的時候,總是有鮮血落在手上,讓他厭煩,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洗手,如今境界已經足夠高了,鮮血早就不能落到他的手上,可他還是保持著這個習慣。
等到洗完手之后,連風從懷里掏出手絹,將手擦干凈,隨意的扔進火堆里,很快便化作了灰燼。
那個被斬斷一只手的大祁皇族高手,還沒能死去,但他生機已經在極快的流逝,要不了多久,他便要死去了。
連風用一根枯木樹枝將那人的衣衫撥開,果不其然在其中看到了一本手札。
他神情平淡,看著那個動彈不得的大祁皇族高手,感慨道:“長生這種事情啊,真沒那么簡單,你們那位皇帝這么想,卻不親自來拿,你看看,這沒拿到又怪得了誰?”
說著話,他開始翻看那本手札。
那本手札是某位修行者前輩留下的,其中不僅記載了如何打開帝陵的辦法,還有很多別的,其中大部分都已經失傳,很是吸引人。
半個時辰之后,連風才看完那本手札,而這個時候,那個大祁皇族高手已經變成了一具尸體。
連風收起手札,將兩具尸體都扔到了火堆里。
然后他朝著夜色走去,手札是真的,他已經確認了,接下來只需要將這個消息傳回明月樓便是了。
走在這人跡罕至的林子里,連風神情漠然,可片刻之后,即便是他,都忍不住微微的顫抖起來。
一股強大的氣息突兀生出,他布置的羅天陣,幾乎是在同時,便已經被破開,連風臉色大變,朝著某處便要掠走,可在片刻之后,有一道氣息從天而降,直直便落到他的頭頂。
那道在結發之上的氣息太過強大,讓他生不起半點反抗的心思。
他應聲倒下,吐出一口鮮血。
趴在地面上,連風絲毫不能動彈,他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以及各種微妙的聲音。
他雖然在修行界里也算是有些身份,可是在真正的強者面前,依然只是螻蟻。
至少在現在對他出手的那個強者來說,連風和一只螞蟻真的沒有區別。
“手札呢?”
夜色里,蒼茫的聲音響了起來,就像是來自很遙遠之前。
這道聲音太過滄桑,不管是誰來聽,都能聽到那蘊含著時間的聲音。
在那人問話之后,連風忽然便發現自己會動了,他艱難的伸手從懷里拿出手札,艱難開口,“前輩饒命!”
他雖然兇名赫赫,但卻不是針對這樣的強者的。
那人沒有答話,只是一道氣息從某處生出,就要將手札拿走,可與此同時,不遠處的林子里,又響起了一道聲音,“怎么,這手札你想要就拿走了?”
那道聲音中正平和,卻帶著一股非要此物的意思。
與此同時,另外一道氣息生出,在夜色里將之前那道氣息攔下,夜色忽然破開了一個大洞,有數道光芒在其中糾纏,這是兩個大人物動手,威勢極大。
“老夫要的東西,誰敢不給?”那道蒼老的聲音再度響起,隨著聲音響起,一只大手從夜色里探了出來,那是一只干枯的瘦手,和這個世間大多數老人的手沒有區別,上面甚至還生著斑點,看著極為普通。
但那只手上攜帶著的強大氣息卻不得不讓人膽寒,這樣的人物一定是金闕境的修行者。
那只大手探出,帶著撕裂空間的威勢。
修行者也有三六九等,有的以修行者的境界來分,有的卻是在修行界里的地位來分,但不管怎么分,只要是金闕境的修行者,都該是這個世間站在最頂端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