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有人來了。
隨著這道聲音響起,很多人都看向了遠處,有人從遠處走了過來。
那不是一個人,而是三個人。
眾人的目光先是放在最左邊的那個女子身上,那是個世上少有的美人,不僅面容生得極美,就連身材也是極好,這樣的女子,若不是修行者,若只是一個沒有什么背景的的普通女子,恐怕命運會極為凄慘。
然后所有人的目光又放到了右邊的那個女子身上,那也是一個美人,但看著有些淡漠之意,穿著一身灰布長衫,身材一般,卻生著重瞳,如果說剛才的那個女子要是生在普通百姓家,命運會極為凄慘,那么這個女子若是生在普通百姓家,只怕還等不到會說話,就要被處死。
生有重瞳,那是圣人之相。
在之后的流傳傳說里,這變成了帝王之相。
有著這么一個傳說,又未生在帝王家,會是個什么結果,完全不用多說。
可惜在她們出現在這里的時候,很快便有人知道她們都是修行者,那個生得漂亮的女子應該是第三境的修行者,而那個生就重瞳的女子,只有大修行者才能看出來她是一位結發境的修行者。
看完了兩個女子,所有人的目光才落到了中間的那個少年身上。
只過一瞬,便有人失聲說道:“生得真好看啊。”
那是某個宗門的修行者,是個女子,只是年紀也已經不小,按理不應該如此,可不知道為什么,她還是開口說了這么一句話。
其實不僅是她,在這里的大部人女子,只怕此刻在心底都默默念叨過剛剛那句話。
這個世上好看的少年有很多,但能夠比顧泯好看的,肯定沒他出名,有他出名的,則絕對沒有他好看。
顧泯很出名,尤其是在南陵,尤其是在劍修里面。
聽著那些嘈雜的聲音,顧泯沒說話,很安靜的朝著破廟走了過去,就在他快要來到破廟門口的時候,有一道聲音在人群里響起,“你是哪家宗門的弟子,也能進廟?”
這是北陵一座宗門的修行者,不知道顧泯,也是正常。
只是他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只怕同時有數十道可以殺人的視線投向了他,那些視線是一個個女子。
其中甚至還有他的同門。
那個說話的修行者只覺得背后有些疼,讓他極為難受。
但在場更多的卻是男子,都不曾開口,但他們的想法和開口那人是一樣的,能夠進入破廟里面的,都是修行界響當當的大人物,這個少年如果只是長得好看就能走進去,那么未免也太過扯淡了。
顧泯停在破廟前,看著那個開口的修行者,不急不惱的說道:“因為我有手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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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比說一萬句話都來得有用,所有人的目光此刻都落到顧泯身上,每到視線蘊含的情緒都不一樣,但絕大多數人都想得一樣。
那就是終于來了。
他們已經在這里等了一整天,終于等到了。
雖說有小部分人在想為什么六明和尚沒來,但絕大部分的修行者只在想只要人來了就好,不管是不是六明和尚。
“那手札里講了什么?”
“把手札拿出來。”
有聲音在人群里響起。
顧泯卻沒有理會,這手札關系事大,他當然想直接一句話就說清楚,可是破廟里那些真正的大人物會同意嗎?
顯然不會。
所以這些破廟外的修行者并不重要,真正能夠做出決定還是破廟里的那些人。
所以顧泯誰都沒理會,徑直走進了破廟里面。
破廟里很安靜,雖然他們依然看著門口,但卻沒有人出聲。
六塵和尚站起來,看著走進來了顧泯三人,微笑問道:“幾位施主是六明師兄的朋友?”
顧泯一怔,他沒有聽說過六明和尚有師弟,但想著他既然是南海霧野僧的徒弟,想來那位南海之主不可能就只有一個弟子。
只是這個人要真是六明和尚的師弟,那豈不是說,這件事已經驚動了南海那位霧野僧?
顧泯猶豫片刻,方才說道:“算不上朋友,只是受六明大師所托,完成該完成的事情。”
六塵和尚問道:“請問施主,貧僧師兄無恙?”
顧泯點點頭,示意沒錯。
六塵和尚點頭,然后心滿意足的又坐了下去。
既然顧泯是來為六明和尚辦完他沒辦完的事情的,那么旁人便不會打擾,畢竟沒有什么事情能夠比得上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