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帝陵要大寧皇族的后人才能打開,可打開之人需要血祭,血祭了就要死去的話,這帝陵到底會留給誰?”
六明和尚微微一笑,“小施主很聰慧,這種事情應該能想到才是。”
顧泯沒有再說話,他只是沉默了很久,等到六明和尚想要起身的時候,這才說道:“大師覺得,晚輩可以進帝陵嗎?”
六明和尚一怔,他緩緩轉過頭來,看著顧泯,然后有些感嘆道:“貧僧今日才知道,柢山上下,皆是不凡。”
……
……
世間沒有什么一成不變的事情。
就算是這世間一直都被一個人統治,隨著時間的流逝,都會有些變化。
那手札的故事,并沒有結束。
破廟里最后的指向,是大寧的皇族后人,在南邊建立了國家,知道這個消息的不是一個人和兩個人,是一群人,是天下人。
有這么多人知道這件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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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怎么可能又會停滯不前?
事情開始發展,不管是主動的還是被動的,在數月之后,這個范圍被縮小了很多,很多以往在南方建立的小國被排除,剩下有可能的已經只有十數個小國。
許多宗門的修行者在奔走,這一次修行者們似乎都變成了一家人,信息開始共享,將帝陵打開,仿佛成為了整個世間,所有修行者的共同夢想。
在這個共同夢想之前,好像所有人都能夠盡釋前嫌。
這樣的事情,在以往的歷史里,沒有出現過。
但為了帝陵,卻都發生了。
每一天都有新的消息傳出來,整個修行界再不復之前那般平靜,很亂很雜的事情,都發生了。
很多事情都不再是秘密。
只要是和帝陵有關的事情,便格外上心。
六明和尚離開柢山之后,去了那破廟,然后在數日之后,和六塵和尚一起,來到了柢山。
六明和尚開門見山說道:“家師在百日之后,有一場佛法要講,貧僧想邀請小施主一起前往。”
之前六明和尚說以后要報答顧泯,卻沒有想到,報答這種事情,竟然是來的這么快。
聽四海之主之一的大人物講經說法,不管是不是和尚,只要是修行者,只怕都會有些裨益。
而霧野僧常年居于南海,講經說法都只有廟里的和尚能聽,從未邀請過外人,如果顧泯登島,應該是第一人才是。
顧泯有些顧忌,“晚輩何德何能,能夠聽霧野大師講經說法。”
六明和尚說道:“小施主,這一次家師講經,也邀請了一些人。”
顧泯一驚,那位南海之主的脾氣一向溫和,幾乎從不摻和陸地上的事情,這也意味著,這些年,也不可能有什么人能夠去到南海深處,這一次陸地正好有大事發生,他卻要講經,并且邀請了一些人,這說明了什么?
顧泯不敢胡亂猜測,因為一切的猜測都是沒有必要的。
六塵和尚笑道:“家師知道了小施主的事情,很想和小施主喝茶。”
這句話要是被旁人聽到,便是驚濤駭浪,要知道依著霧野僧的身份,他要打交道的最不濟的也該是金闕境修行者,現在對著顧泯表達好感,本身就是一種殊榮。
顧泯很快便做了決斷,“霧野大師相邀,自然前往。”
六塵和尚雙手合十,顯得十分開心。
顧泯則是問道:“能帶上晚輩的師姐們嗎?”
“那是自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