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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的時候,那個消息很自然的傳了出來,青樓的那個龜公因為某些事情殺了大祁的官員,其罪當誅,很快便被大祁的人帶走。
而長街上那個死得很凄慘的披甲將軍,卻是驚動了某座軍府的修行者,他們親自前來探查。
長街保護得很好,所有行人都被隔絕,只有一襲長袍的那個中年男人站在長街上,看著被人斬成數塊的披甲將軍。
他說道:“被人用劍斬殺的,那人至少已經是第四境的劍修,不然不可能讓他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查一查他有沒有劍修仇人。”
“查一查離著郢都最近的劍宗。”
“查一查……”
他說話的時候,身側有人拿筆記錄,那人并沒有答話,只是在安安靜靜記錄,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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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中年男人說完之后,才抬起頭來。
“柢山離著郢都最近,不過萬里之遙。”
那人認真說道:“不過柢山只有一位劍修,那位劍修恰好也是第四境,更恰好的事情是他下山了。”
中年男人當然知道這個人說的那個劍修是誰,想到咸商城發生的那些事情,他搖搖頭,隨即說道:“我知道他下山了,可他是去南海聽老和尚講經,有兩位金闕境修行者護著……”
大祁的情報網很發達,但也不是什么都知道的,就像是顧泯并沒有和六明和尚和六塵和尚一起去南海之畔的事情,他們就不知道。
“那位,算了……不用查了,要是真查出個什么來,反倒是麻煩。”中年男人說道:“我可是聽說,連胡王殿下,對他都有了些好感,以后這大祁聽誰的,可就真的不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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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令回到郢都的時候,霧野僧要講經的消息還沒傳出來,這位大祁皇帝最信任的親王回到郢都,第一件事先去了一趟宗人府,去看了看自己那個倒霉的侄兒,然后在宗人府和大宗正聊了幾句。
大宗正聽說了破廟的事情,十分生氣,覺得姜令是在胡來,姜令看著自己的這位長輩,想了想,然后認真的說道:“我的封號是胡王,胡來也應該沒什么問題。”
說完這句話之后,他便離開了宗人府,進了宮。
然后他在那座大殿前,和大祁皇帝并肩而立。
大祁皇帝一如既往,穿著黑色的帝袍,整個人看不出息怒,姜令挑了些重要的事情說給他聽,后者時不時點頭。
最后說著顧泯的時候,大祁皇帝才第一次開口。
“他很不錯,已經出乎朕的意料。”
姜令認真地說道:“陛下要是想要立他為皇太子,臣完全贊成。”
大祁皇帝笑道:“你也覺得朕那些兒子不成器了,你可是他們的叔叔。”
姜令回道:“侄兒們若是做個皇帝,也不會有問題,可他們是陛下的子嗣,便差了太多,以后后人說起,不好聽。”
聽著這話,大祁皇帝沉默了,他看著遠處,片刻之后,才說道:“當初朕在宮里見過他,他說朕有可能錯了。”
什么錯了,當然是身份錯了,但姜令不知道是什么錯了,依著他以往的性子,就要說一句陛下沒錯,陛下是不可能錯的,但這個時候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只是說道:“那陛下再看看?”
“朕的眼睛沒有出問題,如果真有問題,朕也沒辦法。”大祁皇帝擺擺手,不準備繼續說這件事,他說道:“老和尚要講經了,你去看看他到底講什么經。”
這是下了旨意,也就是讓姜令退下的意思。
姜令不敢多說,這便退去,很快身影便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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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泯三人出城沒有遇到任何阻礙,在城外,青色符箓重新出現,顧泯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