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氣態差了很多。
“還差得遠。”
顧泯隨口說道。
當然不是說長相,而是除去長相之外的東西。
柳邑說道:“反正你是我這輩子見過的第一個能夠和他一樣好看的人。”
顧泯嗯了一聲,顯然是沒有上心,他只是喃喃道:“這位北海之主,和霧野大師有仇?”
沒有人回答他的話。
只是所有人都看到霧野僧從山頂走下,走向海岸,來到了海邊。
這一刻,兩位四海之主已經碰面。
那些紛紛看向此地的修行者們想著,如果算上之前的孟秋池,那么四海之主今天一下子便出現了三位。
這究竟是何等大事,才能讓三位四海之主都同時出現。
更有人想著,之后若是那位女子劍仙再出現,這便是修行界一等一的大事了。
不過有很多人卻是想著,那個女子劍仙,肯定是不會出現了。
這些想法,霧野僧不知道,他這會兒只是站在海岸邊,看著那個站在海面上的中年男人。
論年紀,四位四海之主,他是最大的那個。
論境界,他可能也是最高的一個。
但這些都不是他取勝的理由。
年齡越大便越是意味著面臨著衰敗,境界越高卻不意味著戰力越高。
世人不知道的事情有很多,其中一件便是,他曾經和白玉塵戰過很多次。
都沒有分出勝負。
但都不是傾力之戰。
這一次在眾目睽睽之下,會是生死之戰?
霧野僧看著白玉塵說道:“我想了想,我在,你做那件事就肯定做不成,但你要殺我,哪里有這么容易。”
站在海面上,有著無盡風雪伴隨的男人沒有說話。
霧野僧勸慰道:“往事早已經過去,何必一直抓住不放,再說了,事情遠遠沒有這么簡單,你覺得殺了我,就能做成你想做的事情了?她還在,不見得境界比你低。”
白玉塵當然知道霧野僧說得是那位大應王朝的太后,那個在北邊和大祁皇帝對峙的女人。
“她把你的眼睛挖了,你和她還有情誼可講?”
白玉塵終于說話,他的聲音就像是寒冰一樣,寒意逼人。
霧野僧沉默著沒說話,白眉下面的空洞里已經沒了那一對眼睛,自然也看不出來他的情緒,白玉塵說得話自然是對的,那位太后獨斷專行,當初就曾因為那位幼帝和他親近,便挖了他的眼睛。
這些年里不知道是廢了多少皇帝,又殺了多少大臣,整個大應王朝都在她的掌控下,雖說國力依舊昌盛,但那些皇族正統血脈,只怕沒有一個人會愿意繼續讓那位太后執政。
霧野僧作為當年被殘害的那個人,自然和那位太后沒有半點情誼可講,但卻沒有想著讓她去死,讓那座王朝覆滅。
因為當初死去的那位幼帝,是他的朋友。
為了這份情誼,也自然要幫他看顧著那個天下。
所以白玉塵數次前往大應,都是他在攔下的。
這位北海之主想要去顛覆那座王朝,首先便要跨過霧野僧這一關。
因此才會有今天這場大戰。
白玉塵漠然道:“要說的話已經說了很多了,今天我就殺了你這個老和尚,以后也不必聽你那難聽的琵琶聲了。”
聽著這話,霧野僧竟然是破天荒的皺了皺眉,他看著白玉塵說道:“你要是說我講經講得不好,佛法不夠深便算了,可我的琵琶聲,分明是世間最好聽的聲音。”
霧野僧說這句話的時候,看著有些生氣。
甚至在說完這句話之后,他便解下了背后的琵琶,伸手拂過琴弦。
一道非常動聽的聲音生出,與之同時,數道肉眼不可見的氣刃激發而出,帶著獵獵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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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啦一聲。
一道氣刃落到了海面上,直接將那結冰的海面撕開,落到了海里。
海底的一堆礁石,瞬間被人斬開。
數道氣刃都落到了海面上,然后都是同樣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