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后知后覺,這個時候才想到了一個事情,原來這座城里,只有一個人不能反。
很快,早朝便結束了,坐在龍椅里的大祁皇帝卻一直都沒有起身。
在他身邊一直伺候著的老太監看著被黑色帝袍映照的臉越來越白的大祁皇帝,生出了很多擔憂。
“陛下。”
老太監擔憂的喊了一聲。
大祁皇帝眉間有些疲憊的意味,微微閉眼,沉默了很久之后,這才說道:“他們是怎么想的,一定要逼朕讓步?”
老太監聽著這話,卻不知道怎么回答。
前些天大應王朝的使團便已經來了咸商城,那些南陵北陵的修行宗派,也派人來了。
此刻咸商城里,恐怕有不下十位金闕境的修行者。
這些修行者,來這里都是為了一件事。
那就是在之后,要得到進入帝陵的許可。
如果大祁皇帝不愿意,就會發生很多事情。
昨晚的事情,便是其中之一。
大祁皇帝瞇著眼睛,低聲說道:“午后讓大應的使團來見朕。”
……
……
大應王朝的使團以言親王為首,這位是大應王朝那位幼帝的親叔叔,生得不算高大,容貌也不出眾,他不是那位大應太后的兒子,之前差一點便被推上了皇位,好在之后他顯露出了不錯的修行天賦,這才沒能成為一只籠中雀,大應朝堂很多人都認為他應該是那位大應幼帝的靠山,但實際上言親王的心一直向著那位大應太后。
若不是這樣,也活不到如今。
或許活到如今,還有一個原因。
就是他是個金闕境的修行者。
此刻他正在大祁安排的驛館的某個房間里,看著躺在床上的那個男人。
這房里有非常濃郁的藥味。
那個男人的胸膛上有一個圓形的傷口。
正好在心臟和氣府的中間,不管是往左偏一點,還是往右偏一點,他都很可能已經身死。
不過他的運氣好像真的很不錯。
所以現在他還活著。
只是氣若游絲,隨時有可能死去,
言親王站在床邊,看著徐賓,聽著身后的下屬說著皇宮里傳來的旨意。
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道:“柳長寧當場身死,徐賓也是重傷垂死,他之前甚至還和孟秋池有過一戰,若是這樣都還不是重傷,便真有些說不過去了。”
昨夜的戰況十分的慘烈,兩位金闕境的修行者聯手刺殺大祁皇帝,卻還沒有得手,一死一重傷。
但如果這樣,大祁皇帝還是什么傷勢都沒有的話,別說是他,只怕整個修行界都不會相信。
重傷的大祁皇帝,會讓這次的談判更容易一些。
一個人如果極其虛弱,那么就有很多方法能讓他低頭。
所以即便是在昨夜付出了如此大的代價,言親王也不會覺得有什么,反而,他還會覺得十分有必要。
也很劃算。
“給太后報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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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親王說完這句話,便轉身出了房間。
來到小院,看了看天色,他便朝著外面走去,登上了一架早已經等著的馬車。
大祁皇帝說是要讓大應王朝的使團來見他,但事實上,有資格見他的,只有這個言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