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泯看了他一眼,隨口說道:“我叫顧泯,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收了個徒弟,即便是隨手收的,總歸要知道對方的名字才好,聽著問話,少年啪的一聲便跪了下來,他看著顧泯說道:“弟子就當是隨著家人一起離開了,再獲新生,請師父賜名。”
顧泯想了想,也沒有多說些什么,只是問了這少年的姓。
看了一眼窗外,顧泯輕聲說道:“既然如此,就叫謝星沉吧。”
“柢山當年在外面也是世間第一劍宗,如今沒落了,倒也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我傳你柢山的青龍劍訣和一本劍經,到時候你能走到哪一步,全憑自己造化。”
……
……
花了一夜將柢山的青龍劍訣和一本劍經傳授下去,又給謝星沉講了好些修行上的問題,直到朝陽出現的時候,顧泯才從那間偏房里走出來。
柳邑還坐在昨晚的門檻上,瞥了顧泯一眼,好像有些生氣。
顧泯走過去坐下,揉了揉眉頭,“教徒弟我是第一次,難免有些手忙腳亂。”
柳邑嘖嘖說道:“你這樣的天才,也覺得難?”
這有些嘲諷的意思。
顧泯淡淡說道:“他的天資不怎么好。”
說話的時候,他看著柳邑,相信柳邑也看出來了,所以之前自己在考慮的時候,她什么都沒說。
柳邑問道:“我們什么時候離開?”
“既然收了徒弟,至少要好好教一教,怎么也得待上個十天半個月。”
說起這事,顧泯就想起他自己曾經上柢山的時候,那個時候自己是柢山唯一的劍修,所有的修行都靠自己一個人,加上還有個不靠譜的師姐,他可沒少吃苦頭。
不過就是這樣,他也覺得山上挺不錯的。
說完話,他就朝著院子外走了出去。
自己收了個徒弟練劍,別的不說,至少是需要一柄劍的。
想著這件事,于是他就去了城里的某個鐵匠鋪,雖然大門依然緊閉,但不妨礙顧泯去找了柄劍。
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幾個時辰之后的事情了。
他把劍交給謝星沉,又講了些東西,便找了個地方歇著。
他也要修行。
自從進入帝陵之后,他便一直都在走,實際上在那天發現那頭花鹿的時候,他就知道,帝陵里更適合修行。
或許是因為大陣的緣故,也或許是別的什么手段,反正帝陵里的天地之氣,要更為充沛。
(本章未完,請翻頁)
之所以沒有停下來好好修行,那是因為要去找那座城。
這會兒,難得有空閑的時間,自然要利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