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顧泯朝著照天城的城門走去的同時,幾位金闕境的修行強者,也動了,最開始動的是北陵那位強者,他身形一閃,便到了照天城前,再一動,便是要徑直越過城墻,直接進入這座雄城之中。
只是當他的身形陡然拔高,要越過城墻的同時,天地之間,一股強大至極的氣息瞬息而至。
那道氣息無比強大,而且也十分冷漠無情,不知道從某處生出,反正最后的落處,就是那個北陵強者身上。
轟然一聲巨響。
那個想要強行翻過城墻的北陵強者和那道氣息正面相撞。
僅僅片刻,那個強者便倒飛出去,重重的摔在原野之中,身形完全被野草覆蓋。
只一下,讓人們看得心驚膽戰。
那可是一位金闕境的絕世強者,居然連一擊都沒能扛過,就這樣敗了?
那位寧啟皇帝的后手,時隔千年,依然能讓金闕境強者不能對他的陵墓做些什么,這樣的人物,要說他在世的時候不是一位金闕境之上的人物,誰會相信?
那么說起來,那座城里一定有那個秘密了。
修行者想得很多,但朝著照天城而去的他們,已經放慢腳步。
東海的那個讀書人瞥了一眼原野方向,從半空墜落下來,站在了原野里,留覓道皺眉,一劍斬出,劍氣滾滾,這一劍,在場的修行者就是九成九擋不下。
只是這一劍再怎么聲勢浩大,也沒能將那座城墻斬開,劍氣涌向城墻之后,便自行消散,無影無蹤。
照天城雖然對這一劍沒有做什么回應,但遞出這一劍的留覓道卻是臉色煞白,也是不得不落到了草原上。
兩位金闕境,先后出手,結果都不怎么好。
但這兩人也算是告訴了這些修行者一個鐵一樣的事實,那就是想要進這座城,得想別的辦法。
至于什么是別的辦法,很多修行者當即想到的,還是李鄉。
打開帝陵需要大寧皇族的后人血脈,那么進入這最后的陵墓,應當也是如此。
方法他們都能想到,可是怎么才能做到?
李鄉自從帝陵打開之后便沒了蹤跡,直到如今也沒人能找到他,想要通過他進入照天城,好似也不現實。
除去李鄉,對這座照天城,了解最多的人是誰?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朝著照天城走去的顧泯。
顧泯是柢山弟子,柢山是什么地方?千年前和大寧王朝最為親近的宗門,身為柢山劍修的顧泯,應當也有可能知道怎么打開照天城,況且他此刻腳步不停,朝著照天城走去,不是成竹在胸嗎?
就連姜令,看著顧泯,也有些奇怪。
只有顧泯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朝著那座城走去。
阿桑一直都跟在他身后,看著有些癲狂的小師弟,實際上有些擔憂,不過她什么都沒說,只是沉默的跟著。
走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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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好像是不太久。
顧泯終于來到了城門前。
這是一座巍峨的城門,很少有城門能用巍峨兩個字來形容,可是顧泯發現,自己除去用這兩個字來形容,再也找不到別的形容詞匯。
城門通體是黑色的,上面有栩栩如生的雕刻,但是不多,也不是什么特別的雕刻,只是一些祥云之類的東西。
只有在一人多高的地方,有著兩個龍頭,龍頭里銜著兩個銅環,十分古樸,也看著無比普通。
顧泯看著那兩個龍頭,發現龍頭的頂上有些凹陷。
應該就是這里了。
阿桑也注意到了。
她說道:“還是要血,沒點新鮮的東西。”
顧泯說道:“有時候,最簡單的東西,往往最有用。”
阿桑挑眉道:“現在怎么辦,用你的鮮血去打開這座門?”
顧泯沒有任何隱瞞,認真點頭。
阿桑想了想,想了很多事情,然后又重新將那些事情很認真的從腦子里清除出去,有些感慨的說道:“當初洛雪那丫頭在郢都城外遇到你,我和師父也在山上看著你,后來你上山,我便在想你的身份定然不會是個小太監這么簡單,小師弟你這個假太監,本來也只能糊弄洛雪那丫頭。”
顧泯看著那道城門,笑了起來,“本來也就是離開皇宮的時候,隨便找的衣衫,沒想太多,只是小師姐有些遲鈍,我長得又還算可以,就這樣瞞過了小師姐。”
“那現在呢?你打開這道門進去,然后所有人都會知道你的身份了。”阿桑看著顧泯,有些認真。
顧泯說道:“一個大寧皇族的后人,除去打開帝陵之外,還有什么價值?仔細看看,那些歷史上的王朝,肯定也有活著的皇族后人,都沒什么問題。”
這是很實在的話,只要有王朝被推翻過,便會有皇族血脈流傳出來,史書上記載了那么多王朝,只怕這世上的皇族后人也不少,為什么大寧皇族的后人值得修行者們去找,那是因為,這打開帝陵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