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水缸里的寶貝,顧泯繼續向前走去,沒有進入偏殿,而是繞過偏殿,朝著遠處走去。
柳邑不解的問道:“這門口都有寶貝,屋子里不是寶貝更多,為什么不去拿?”
顧泯直白道:“只有蠢人才會想著這些大殿里有什么寶貝,就算有寶貝,這會兒去拿,也沒命了,那位千古一帝是在挑選繼承人,不是讓你進來尋寶的。”
寧啟帝當然不在乎是不是喜歡這些寶貝,他所考驗的,只有心性和能力,兩者缺一不可,若是在某個地方出了差錯,便一定會被這里布置的某些機關格殺。
繞過偏殿,繼續朝著深宮走去,他們很快便來到一條長廊前,就在長廊旁,有著一片湖。
那是真正意義上的湖。
而且是在皇城里的湖。
只是這里面可沒有什么游魚,只有些水。
顧泯想著為什么不把龍魚豢養在這里,柳邑則是驚嘆于這般帝王氣魄。
兩人沿著長廊一直走,最后在長廊盡頭看到一條直通遠處深宮的小路。
這皇城里,深宮靠著深宮,誰也不知道那位寧啟皇帝最后安寢的地方會在哪座大殿里。
依著一般修行者的想法,寧啟皇帝最后應當是在自己的寢宮的龍床上,造成一個他還沒死,不過是沉睡了而已。
但顧泯知道,寧啟帝這樣無比驕傲的人,是絕對不肯向某種東西低頭的,即便那是命運。
所以他最后絕對是應該在那座每日召開朝會的大殿里。
很可能他此刻還坐在龍椅上,身著帝袍,尸身不腐。
這是完全可能的。
一路緩行,看著身側的朱墻,兩人一直前行,卻是沒有遇到任何的機關和陣法。
仿佛那之前的考驗,便是寧啟皇帝唯一的考驗。
一代雄主若是只有這么個考驗,好像是也太過于平淡了。
但仔細想想,寧啟皇帝這種帝王,動靜之間自有真意,若是真如此,也說不定。
那座大殿藏在無數建筑中,想要找到有些困難,但顧泯畢竟是皇室子弟,郢都的皇城雖然比起來這座皇城要小很多,但是建筑,大概都是異曲同工。
所以一路行來,都沒有遇上什么阻礙。
柳邑一邊朝著前面走,便越覺得壓抑,整個人不知道怎么的,緊張到無法言說。
“顧泯,你有沒有覺得,有人在看著我們?”
柳邑實在是忍不住了,緩緩開口,十分警惕。
顧泯手里一直都緊緊攥著燭游,聽著柳邑說話,顧泯停下腳步,臉色有些凝重的說道:“的確如此。”
就在兩個人都停下腳步的時候,宮道里忽然傳來了一聲馬的嘶鳴聲!
緊接著是馬蹄聲。
在宮道盡頭,出現了一匹高大雄壯的黑色大馬,馬上有個身材高大,又身著黑色甲胄的披甲將軍,手提一桿長槊。
他在宮道一頭,一拉馬韁,黑馬前蹄揚起,停在原地。
“何人敢擅闖禁宮!”
那披甲將軍看著顧泯和柳邑,眼里滿是殺氣。
顧泯有些幽怨的看了柳邑一眼,心想你這一說,這就來事了。
顧泯看著那個披甲將軍,感受著對方的氣息,心想自己要說些什么才好,可就在他思索的時候,對方已經縱馬沖了過來。
“擅闖禁宮,死罪!”
隨著言語落地,那匹黑馬疾馳而來,竟然是在剎那之間,便已經來到了顧泯的身前,顧泯不用考慮,手中燭游瞬間變化,變成一柄白色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