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能有這么多修行者都進入帝陵之中,他們都應該感謝這位東海之主。
天上那本手札一直懸停,強大的氣息將其包裹,白玉塵很顯然是鐵了心要將其帶走,孟秋池就算是四海之主的其中一個,也幾乎攔不住白玉塵。
況且之前一戰,誰也不知道這位東海之主現在的狀態如何,是不是能夠讓白玉塵忌憚。
孟秋池懸停半空,看著白玉塵微笑道:“白宗主要這手札,帶回到萬丈雪城,我不攔著,只是金闕之上的風光,世人都想看看,能否讓我觀摩一番?”
到了他們這個境界,誰對金闕境之上的境界可以說無動于衷?
白玉塵沉默不語,若是別的修行強者,他當然可以一口回絕,但若是孟秋池的話,他便需要好好的考慮考慮。
見白玉塵不說話,孟秋池又笑道:“在下雖不是白宗主的敵手,但若是在場的數位一起出手,想來白宗主想要把手札帶走,也不容易。”
想要手札是大多數人的意愿,但他們的實力顯然不可和白玉塵比擬,但若是孟秋池牽頭,還真有機會攔下白玉塵。
況且此刻帝陵只怕已經被打開,之后不知道有多少強者要涌進來,到時候白玉塵的處境只怕會更加危急。
白玉塵漠然的看了一眼孟秋池,然后平靜道:“請便。”
當即便做出決斷,白玉塵絕對不是那種拖泥帶水的人。
孟秋池也不啰嗦,當即伸手,一道強大的氣息在身上生出,緩慢的落到半空的手札上。
當初第一本手札在世間出現的時候,也是好些金闕境的修行強者想要占為己有,但是誰都不能戰勝誰,所以才有了眾人相隔而觀的事情。
這本手札如無意外,就是最后的那本手札,它上面記載的內容,也是絕大部分人都想知道的。
尤其是這些修行強者。
所以當孟秋池的氣息落到那本手札上的時候,所有人都屏氣凝神,想要看看上面的內容。
只是誰都不知道,在遠處山峰腳下的寧啟帝看著那本手札,突然搖了搖頭。
赤發忽然問道:“陛下當真把金闕之上的秘密留在了那上面嗎?”
這其實不僅是那些人關心的,赤發當然也會很關心。
寧啟帝微笑道:“桓霧這么蠢的人,都知道這個道理,所謂金闕之上,除去苦修還能有什么辦法?”
寧啟帝揉了揉腦袋,然后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這件白色帝袍,想了想,伸手在金色龍頭那里一挑,一條金線出現在他手上,隨著他用力一抽,整個金線就這樣被他抽了出來,白色帝袍沒了那條金色的長龍,就成了一件有些怪異的白袍。
但好歹這樣就沒那么惹人注目。
那條金線在寧啟帝手上迅速縮小,最后變成了一條金色的小龍,寧啟帝微微一笑,將其隨意放在肩上,那條金色小龍俯首于此,不仔細看,根本發覺不了。
寧啟帝忽然想起自己之前豢養的兩條龍魚,不過他很快便搖了搖頭,然后說道:“說上面有如何越過金闕的辦法,其實也不算是假,前些年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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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的時候,有諸多感悟,盡數都留在了上面。”
寧啟帝這樣絕世強者的感悟,便能說明很多東西。
“但朕的東西,他們最好就不要看了。”
說著話,他輕微伸手,不見有什么異象,但能看到隨著寧啟帝這一伸手,半空中原本正在被孟秋池氣息籠罩的那本手札忽然綻放出光華,竟然是在短暫的一瞬間,便將孟秋池的氣息徹底破開,朝著某處掠去,白玉塵臉色微變,漫天風雪呼嘯而去,要在半空中攔截這本手札。
可當他的氣息涌向那本手札的時候,那本手札再度破空而去,很快便穿過風雪,就要繼續遠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