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不知道哪里冒出一個劍修,劍道境界,居然是已經趕上了女子劍仙,所有修行者都在預示著他們之間會有一戰,就在最近。
女子劍仙在劍道上獨占鰲頭已經百年,這期間出了不少劍修想要將其斬落馬下,但都未能成功,如今這一個看起來是最有希望的,當然就有那么多人愿意去看。
顧泯收回心神,聽聞這個消息,對于他來說,也是相當震撼的,畢竟作為一個劍修,他如何不關心這場劍道之爭。
這可是要決定百年來的最強劍修的一戰。
所以在這一刻,顧泯就決定了,等著幫完白粥的忙,他就要去西海蹲著。
他也要想要看看這一戰。
況且這兩人之間,顧泯已經猜出了那個橫空出世的劍仙是誰了。
白粥已經看出了他的想法,卻并沒有說些什么。
兩個人在這城鎮里稍作休息,便朝著他們最終的目的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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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北陵的風貌和南陵其實差距,并不小。
雖然兩個地方很多年前都是一座王朝治下,但是分崩離析的時間遠遠比在一起的多,經歷過這么多年,無數的變遷,即便還有很多想通之處,但不相通的事情,也有很多很多。
就比如位于北陵西南的那座五羊城,建造風格就和南陵的截然不同,城墻不高,也沒有城樓,在遠處的山上,就能將這座城的風貌一覽無余。
這樣的城池,別說在南陵,即便是在北陵,也異常少見。
城外官道上,一行三人,正在緩行入城。
穿著一身白衣的男人走在最前面,在他身后的兩人,看似都是扈從,一人身材高大,另外一人神情陰鷙,身材卻是不算高大。
從官道而至,城門并未守衛,因此三人很快便走入城中,沿著長街緩行。
白衣男人看著像是個教書先生,有些文雅,而他身后的兩人,便是感覺有些壓抑,走在長街上,白衣男人掏錢買了一個大餅,一邊走一邊大口咀嚼,這一幕讓身后的兩人都看得有些出神,但終究是誰也沒說什么。
吃完那個蔥油大餅,白衣男人一行人正好來到一座酒樓前,稍微一思考,便邁入其中,走進酒樓,在小二的殷勤招呼下,三人挑了靠著窗邊的位子,坐下之后,白衣男人揉了揉眉毛,這才說道:“當年大寧一統之時,朕曾遷無數豪戶入照天城,這讓好些地方元氣大傷,現在想來,李丞相當日也還頗有微詞。”
兩個人沒有搭話,只是聽著。
“李丞相便是五羊城人氏。”
這是一些鮮為人知,但知不知道也沒什么關系的秘密。
白衣男人說道:“赤發,當初李丞相對你惡感不小。”
原來這一行三人,就是從帝陵離開的寧啟皇帝和赤發還有朱厭。
赤發聽著這話,猶豫片刻,才緩緩道:“所以陛下說的故人,便是李丞相嗎?”
寧啟帝笑道:“李丞相縱然是個不錯的人,可他怎么活過千年,現在只怕是白骨都剩不下了。”
說話的時候,寧啟帝很淡然,對他而言,的確世上所有東西都無法讓他上心了。
赤發沉默,想著不是如此,為何談及了李丞相。
寧啟帝看了他一眼,倒了一杯酒,自顧自說道:“五羊城這些人,追根溯源,實際上都是李家的后人,李丞相當年出身門閥,做上了丞相,身后的人便更是肆無忌憚了,朕之前收到折子,五年間,狀告李丞相的,便有多達三千封。”
“三千封啊,如同雪花一般的折子,朕都覺得很好笑。”
赤發問道:“陛下從未處理過這種事情?”
寧啟帝微笑道:“治國如同烹小鮮,何況朕要治理的是這么一座王朝,有好些事情,若是依著對錯來判,事情便會很糟,所以很多事情,要比較,所以很多人,朕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很多事情,朕也不用管,但不是這些事情朕都不知道。”
寧啟帝的確不是個仁君,但說起治國,他從來不別別人更差。
赤發聽著,不斷點頭,就像是當年皇城里的那些小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