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目圓睜,卻被身邊的男子死死拉住,那男子一臉都是息事寧人的表情,說得嚴重些,便是不敢招惹眼前的兩人。
女子費力掙脫男子,柳眉倒豎,怒道:“玄都觀又任何,不講道理了?只欺我師門無名,若我是劍府的弟子,你還敢做些什么?”
劍府作為北陵劍宗第一,是當世一流的修行大派,即便是比劍府更強的修行大派,只怕見了劍府弟子,也不會太過于仗勢欺人。
那兩個玄都觀道士冷笑道:“說來說去,你們不也和劍府八竿子打不著一塊去,讓不讓,要是不讓,貧道倒是想讓你們看看玄都觀的手段。”
踏入客棧的顧泯,正好便聽到這里,他轉頭看向白粥,詢問道:“玄都觀?”
白粥淡然道:“北陵的二流修行宗門,沒什么好說的,只是看那兩位,不管是境界還是宗門,只怕還要不如。”
那對男女自然比顧泯的年齡更大,但境界還要更低。
顧泯笑道:“出門在外,要是沒有碰到這種事情,我還以為這世上的修行者,都是些講道理的好人。”
白粥微笑不語,身為崇文樓弟子,她不管在南陵還是北陵,都沒什么人敢招惹,就算是如今的南北兩座王朝對峙,崇文樓也依然是天下讀書人心中的白月光。
沒有之一。
玄都觀那兩個道士,打定主意不愿意收手,之后更是污言穢語不絕于耳,在客棧大堂里大部人修行者充耳不聞,有些修行者更是露出隱晦的笑意,大概也是知道那些言語里的東西,之后那玄都觀的道士,甚至出言侮辱劍修,讓在場的劍修臉色都陰沉下來,但是想著對方宗門,一時之間,沒有人出手。
那個女子劍修忽然一巴掌打在那男子臉上,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罵道:“老娘真是眼瞎了,看上你這么個貨,不就是一條命嗎,你怕什么?”
男子劍修挨了一巴掌,身形搖晃,感受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他看著女子,忽然怒道:“你要打便打吧,老子不伺候了!”
說完了話,他便朝著客棧外面走去,只是一邊走的時候,還有隱秘笑容在臉上。
其實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那個男子劍修的境界其實要比女子高一些,就是比起來那兩個玄都觀的道士,也差不了多少,不想出手,大概還是因為對方的師門。
修行者便是這樣,除非是境界能夠碾壓對方,不然就要受到許多掣肘,很多擔憂。
所以才有人說過,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江湖是人情世故。
那修行界就是權衡利弊和仗勢壓人了?
這樣的修行界,不太好。
但這個世間都是這樣,又有什么辦法?
顧泯揉了揉腦袋,等到那個男子走到他身邊的時候,開口問道:“自己的結發妻子,說不要就不要了?”
男子劍修一頓,轉頭看來,看到顧泯的長相,當即心里便暗罵了一聲,仔細感知了一番顧泯身上氣機,并未發現有什么不同,這就罵道:“關你何事?哪里來的小雜種。”
顧泯面無表情,“欺負自己妻子的仇人不敢招惹,卻對我大放狂言?真是想著柿子要捏軟的?”
男子估計是被揭了短,勃然大怒,當即便要出劍。
顧泯一怔,隨即往后退了一步。
劍光閃過,頓時便吸引過來許多人的目光,顧泯立于原地,也沒有出劍,只是一招手,無數的劍氣從袖間散發出來。
(本章未完,請翻頁)
這個男子不過才第四境,遠不是顧泯的敵手。
劍氣在大堂掠過,男子當即倒飛出去,撞破一片桌椅板凳。
客棧掌柜,臉色難看。
顧泯從懷里掏出一錠銀子,遙遙扔出,平淡道:“我賠。”
接到銀子之后,掌柜臉色稍微好轉。
顧泯看也不看那個男子,忽然便又看到一道劍光,原來是那女子劍修眼見自己夫君被打,當即便要拔劍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