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泯一屁股坐在矮小的土墻上,輕聲說道:“過好些年,等你老了,想著年少的時光,這一段也會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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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粥不反駁,因為她認為也是如此。
“顧泯,我想和你做朋友,若是以后沒有做出各自生厭的事情來,希望我們能是一輩子的朋友。”
白粥認真且平靜。
顧泯仔細想了想,想起這些時日他們經歷的事情,說的那些話,然后點頭,說了一聲好。
白粥伸出手指。
是小拇指。
顧泯一怔,隨即無奈道:“怎么這個事情,所有地方都統一的?”
白粥沒說話,這是她難得小孩子氣的時候。
顧泯伸出小拇指,和白粥的小拇指勾在一起,然后各自用大拇指印了一下。
這就是一個小小的契約,各自不變。
然后兩人對視,都是發自內心的微笑。
……
……
阿桑從帝陵離開之后,沒有急著回到柢山,而是在離開帝陵之后,又在某處碰到了柳邑,兩人同行,走了一遍南陵。
這兩位原本不會有任何交集的女子,選擇同行,也不過是因為一個男子而已。
走了好些時日,算是將整個南陵都走完了之后,阿桑更是接到幾次柢山傳來的消息,都沒有自家小師弟的消息。
這讓她有些煩躁,但總算是沒有表現出來。
幾日前她們來到金佛山,看了一眼在霞光中的大佛,然后緩緩下山,下山途中,柳邑問道:“你哪里來的信心,覺得他不會死。”
阿桑走在前面,這位重瞳女子,神情不變,只是說道:“小師弟不在南陵,我便去北陵尋他,他不在北陵,那我便出海去尋他,總會找到的。”
柳邑一怔,實在是有些佩服柢山這位大師姐的性子,太過執著,而且執著起來,誰的話都不聽。
之前同行,她可是親眼所見,柢山那邊傳來了好幾封信,都是柢山掌教親筆,信中內容她不用猜都知道是什么,之前幾封阿桑還看幾眼,到了后面阿桑便根本不看,直接便給燒了。
這樣的女子,又有這樣的境界,說是天下最難招惹的女子之一,也不是不可。
“不過,我覺得我快找到他了。”
阿桑微笑道:“西海那一戰,小師弟不可能不去看。”
柳邑嗯了一聲,她也聽說了,這世上出了一個劍道境界和女子劍仙差不多的劍仙,兩人會有一戰,是世間劍修最大的盛事。
顧泯既然是個劍修,自然會想著去看看。
這是肯定的事情。
柳邑當機立斷,“我也去。”
阿桑沒說話,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南陵修行者去北陵,本來就不是說說的事情,兩邊局勢一直都說不清道不明。
下山之后,阿桑背對著柳邑說道:“我自己去。”
柳邑問道:“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