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宿扭過頭去,一副懶得理你的表情。
顧泯有些為難道:“我真的翻來翻去,就只有這么點東西了,還都不是我自己。”
蘇宿嘖嘖道:“這幾天我還以為你多意氣風發,這會兒不還是癟了。”
顧泯不說話,他其實之前已經寫了一封信去北海,給柳邑的,為得是北海的寒鐵,這些時日正等著回信,若是得到確切的結果,他當然是要把這事放在里面的。
不過這會兒還沒眉目,也就干脆沒有提起。
蘇宿站起身來,看都沒看顧泯一眼,已經獨自離去。
顧泯看著他的背影卻是知道,這事情估計有了眉目。
果不其然,蘇宿回到顧泯給他安排的住處之后,便趴在窗邊,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在紙上寫了好些東西,最后寫好之后,這個天生劍胚吐了一口吐沫,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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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道:“這他娘的真是欠了這家伙的!”
但寫好了信之后,他還是喚出飛劍,將信箋送了出去。
……
……
半個月之后的黃昏,顧泯才從那座堆滿了弟子的竹樓里離開,今天一整天,他都在給那些弟子解決劍道上的疑難,說得口干舌燥,此刻總算結束,他揉了揉脖子,這會兒倒也不覺得麻煩了,反倒是有些別的意味在里面。
柢山和南楚不太一樣,但又一樣。
走在山道上,此刻已經能見不少翠綠,如今的柢山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光妥妥的柢山了,只是山上種下的都是些野花,若是有一天真的有那么一座菜園子,顧泯才是最開心的事情。
天邊閃過一道亮光,顧泯伸手,是他之前寫的信,此刻總算是有回應了。
這封來自北海的信,顧泯其實并沒有把握讓對方答應他的請求,那位北海之主雖然對那些海底的寒鐵沒有什么興趣,但能不能允許他這個的修行者去開采,還是個未知數。
找了一塊青石,一屁股坐下之后,撕開信,顧泯瞥了一眼,便生出了笑意,再看幾眼,就皺了皺眉頭。
柳邑的回信很干脆,顧泯要去北海開采寒鐵的事情,那位北海之主答應了,但絕不是白白答應的,除非讓顧泯去北海幫他一個忙,甚至說了,那座萬丈雪城里還有之前開采的寒鐵,都可以一并送給他,但必須讓他去北海幫忙。
至于何時動身,這會兒說得很清楚,說是只要顧泯躋身云游境,便可去北海,如果只是第五境,則是不急。
看完這封信,顧泯收好,不準備在近期給予回復,白玉塵是誰?可能在大祁皇帝死了之后,他就是世上最強的修行者,這樣的修行者也要他幫忙,這忙是什么?
光是用屁股來想,都該知道,很可能動輒就是要搭上小命的事情。
坐在大石頭上,顧泯嘆了口氣,吐出一口濁氣,遙遙便看著蘇宿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顧泯擠出一個笑臉,當即便問道:“如何了?”
他倒是知道,自己這個朋友早就寫信去歸劍閣了。
蘇宿呸了一聲,嘖嘖道:“我就不知道你這小子怎么這么討人喜歡,師叔居然就這么答應了,還挺好說話,說是借你多少,二十年之后,如數還清就行,甚至還讓你找兩個年輕弟子去歸劍閣,可以在那邊跟著學兩年煉丹。”
顧泯也是一臉驚訝的說道:“有這么順利?”
蘇宿惆悵道:“可能在師叔心里,你才是他的親兒子。”
顧泯嘿嘿一笑,這會兒也不管他的調侃,只是有些興奮的搓手,“二十年啊,怎么想都能還得上。”
蘇宿瞥了顧泯一眼,忽然問道:“其實你姓古吧?”
顧泯一頭霧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