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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這里,重新回到海邊,赤發還是跟在寧啟帝身后。
走了一段距離,寧啟帝忽然吐出一口鮮血。
血水灑落到海水里,詭異的讓海水都變得烏黑一片。
“陛下!”赤發擔憂的喊道。
寧啟帝拂袖擦了擦嘴角,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他看著海面,自嘲道:“居然被朕自己的子孫給傷了,這說出去,恐怕還真是笑柄。”
赤發不知道說什么,只是靜默。
“你要是想要安慰朕,倒是可以說,那是朕的子孫,強過朕,那也是不值得傷心。”
赤發搖頭道:“陛下只是龍體有恙,不是不如他人。”
寧啟帝淡然道:“這話倒是沒錯,朕若是在千年前,他這道殘留的氣機,不過揮手便破,不過真說起來,朕和他要打一場,即便要勝過他,也沒那么容易,不過他是傻的,此刻或許早已經變成了一堆白骨,沒有機會和朕一戰了。”
跟在寧啟帝身側,已經時日不斷的赤發琢磨出一些什么,他問道:“陛下,他到底是去了什么地方?”
寧啟帝直白道:“除去此岸便是彼岸,還能是什么地方?”
赤發還是不解,如果說這里是此岸,那么彼岸在什么地方,又要怎么去?
寧啟帝平靜道:“用你們的說法,便是只有天驕才能離開此岸去到彼岸,但去了彼岸又如何,不就是求死嗎?”
“彼岸如此兇險?”
寧啟帝看著海面,意味深長的說道:“彼岸不是仙境,而是地獄,而進入這地獄的資格,門檻也有這么高。”
——
離開越明山之后,梁拾遺和女子劍仙的行程也是那么隨意,騎著白鹿,女子劍仙很悠閑,梁拾遺雖然沒娶到媳婦,還搭進去一頭白鹿,但他不生氣,反倒是樂在其中。
揉著肚子,跟在女子劍仙身后,這位如今的劍道魁首,拿著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找來的野果,一嘴一個。
女子劍仙在前面,頭也不回的問道:“這些年里在這世上游蕩,有可去的地方嗎?”
梁拾遺漫不經心的回道:“可去的地方太多了,尤其是對你這樣一百多年都沒有離開過西海的人來說,你要是愿意,花個一年半載到處走走也好。”
女子劍仙說道:“對劍道有益嗎?”
“當然,看你怎么想,你要是想著這一趟走著,景色不美,這頭白鹿騎著也不舒坦,尤其是我,看著也不順眼,那就沒用,要真是這樣,你可以把我一劍殺了,把白鹿殺了烤了,然后再回西海,說不定就要好很多啊。”
“要是你覺得這一趟景色不錯,白鹿也不錯,最為重要的是覺得我也不錯,這肯定對劍道有裨益。”
女子劍仙搖頭,“那我回西海了。”
梁拾遺連忙擺手,“這就沒意思了。”
女子劍仙皺眉道:“梁拾遺,你為什么要這么遷就我,這讓我覺得你這個人不太行。”
梁拾遺嘖嘖道:“我就是糊弄糊弄你,你別當真。”
女子劍仙搖頭道:“那你讓我更不喜歡。”
梁拾遺呸了一聲,“你這個人,怪不得一百年都沒嫁出去,真是古怪。”
聽著這話,女子劍仙反倒是沉默了。
梁拾遺隨手扔掉一個果子,然后拍拍手說道:“別這樣,我也是第一次追女人,沒什么經驗。”
女子劍仙回道:“我也是第一次被人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