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泯沒說話,但還是很聽話的就從屋頂上落了下來。
洛雪拉著顧泯的衣袖,可憐兮兮的說道:“小師弟,咱們趕緊走吧,我總覺得這里陰森森的,很詭異。”
要是在別處,顧泯也就答應了,可是在這里,顧泯卻是搖頭道:“不行。”
洛雪瞪大眼睛,正要開口,顧泯忽然轉過頭去,做了個噓聲的手勢,然后將洛雪拉了一把,兩個人順勢,就藏在了墻根處。
就在兩個人剛剛藏好,便有兩個人從天而降。
兩個人都身著月白色的道袍,在胸前和背后各繡著一個血色太極,看著煞氣極重,并不像是什么正派人士。
生得更高大,也生了一臉橫肉的那個漢子,臉上甚至還有一顆黑痣,就在嘴角,看著便讓人生厭。
他看著那間緊閉的房屋笑道:“老祖練功,就差一顆童男的心了,沒想到這一來便尋到了,這份差事,倒也是簡單。”
另外那個道士,生得也不算矮小,但相比較起來,他沒有之前那人高大,也沒有那人生得難看,說得上是一張普通人的面容,聽著那人說話,他也笑了起來,“原本以為這城里的童男都被殺得差不多了,這要找尋一顆童男心,要費老些力了,誰知道,這里居然還有一條漏網之魚。”
仔細一看,其實這會兒才能發現他手里拿著一個血色羅盤,估計也是因為有這東西,才能找到他們要找的童男。
那個橫肉道士不耐煩的說道:“韓山,不要叨叨了,趕緊把那小子帶著回去,要是誤了老祖練功,那是死罪!”
名為韓山的那個道士眼里閃過一抹厲色,但稍縱即逝,沒有人看到,他笑道:“這就聽師兄的。”
話音未落,他一招手,那座屋子的大門應聲破開,韓山看著里面,平靜道:“早些出來還好,要是非要藏著,等會兒不僅要帶走你兒子,就連你,都活不成。”
那個橫肉道士后知后覺,一臉驚異道:“怎么?還有個女人?長得怎么樣?”
韓山眼里再度閃過一抹不屑之色,雖然都是同門師兄弟,也同樣干得都是這些傷天害理的勾當,但他韓山,殺人就是殺人,要吃人心肝也就是吃人心肝,但從不凌辱女子,也不折磨這些普通百姓。
選擇了這條修行之路,要吃人,那沒辦法,只能算這些人倒霉,但對方都這么倒霉了,韓山絕對不會再在這基礎上,再做些什么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反倒是這個一臉橫肉的道士,倒是燒殺擄掠,無惡不作,在這城里的女子,只怕十有**,在死前都是遭受過他的魔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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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兄的陰陽合歡功,就差這么幾個女子了。”
橫肉道士有些期待的看著屋內。
韓山不說話,他倒是知道,這家伙修行的那所謂的陰陽合歡功,早在很多年前就陷入瓶頸了,這些年來,一直不得寸進,依著他自己的說法,那是因為和他陰陽交合的女子太少,才讓他不得寸進,其實宗門里上上下下都清楚,哪里是什么女子太少,而是他資質本來就差,能夠修行到這一步,便已經是極限了。
這兩年不過是打著這個旗號,去做些勾當罷了。
韓山平靜道:“只怕不是什么容貌出眾的女子,這里哪里還有什么好女子?”
橫肉道士咂了咂嘴,點頭道:“倒也是。”
韓山原本不想走進屋內,而是想讓屋里的人自己出來,這會兒想著橫肉道士在,他也明白,要是那個女子出來,多半就又是個凄慘下場,不知道怎么的,他忽然就多出了幾分慈悲之心,徑直走進了屋里。
不多時,他提著一個不過十一二歲的稚童,從屋里走了出來。
那孩子生得算是清秀,一雙看著還算是有靈氣的大眼睛里,滿是淚花,卻死死的咬住嘴唇,不敢哭出聲來。
橫肉道士嘖嘖贊道:“這個小家伙還生得挺好看,說不定心肝也是上等,這次老祖總歸沒有什么話可以講了。”
韓山點頭道:“楊師兄,走吧,老祖要是等著急了,說不定又要降下責罰了。”
橫肉道士正欲點頭,但很快便搖頭道:“且慢,這孩子生得好看,想來他娘也差不了多少,師弟你且等……”
話還沒說完,屋子里便有個婦人拿著一根木棍沖了出來。
那婦人蓬頭垢面,但隱隱可見,姿色不錯,她拿著木棍,凄厲的喊道:“把我兒子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