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看出來了,這個中年男人便是飛光境的修行者,比他高出一個境界。
不過全身而退,不是問題。
顧泯看著那具尸體說道:“他說殺人簡單,那我殺了他也不難。”
中年男人看著這個生得如此好看的年輕人,皺眉道:“你是顧泯?”
這南陵的年輕劍修很多,但能夠讓他吃虧的,估計也就是那么三個,而在那三個里,顧泯是生得最好看的。
這一件事,比他年輕一代中劍道第一人的名頭更為明確。
顧泯不說話,但至少是沒有否認。
中年男人臉色難看起來,他雖然對顧泯沒有什么畏懼的心思,但是他對他身后的常遺真人,當真是忌憚得不得了。
常遺真人自從在西海出手之后,現如今整個南陵修行者,還有誰不知道那位柢山掌教是一位走到金闕盡頭的強大修行者。
世間敵手罕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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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劍庭這類的大宗門可以不為所動,但是他們這樣的宗門,卻做不到無視。
現在想要轟殺顧泯,就要考慮常遺真人的態度。
中年男人臉色難看,但語氣緩和了不少,“顧道友無緣無故殺我宗門弟子,總歸要給個說法?”
顧泯轉頭看向他,冷笑道:“你可想過我是誰,他殺了這些百姓,我殺他還有什么理由?”
這么一說,這個中年男人就算是明白了,他想起這里是什么地方,也想起顧泯和這個地方的淵源,但他還是很不服氣,想著顧泯這么一個已經上山學劍的家伙,怎么還在掛念這些事情。
“既然如此,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這番話,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有太多不甘之意。
“但謝頂是我宗門叛徒,理應由我們帶回去,還希望顧道友不要橫加干涉!”
那中年男人境界比顧泯高出一個境界,現在這么說,已經算是給夠了柢山,給夠了柢山掌教常遺真人的面子了。
顧泯意外道:“我之前聽聞他已經是貴宗門的宗主,怎么,身為宗主,還能夠被說成宗門叛徒?”
中年男人臉沉了下去,“這是家事,顧道友不必知曉。”
那些宗門里的事情,中年男人自然不會告訴顧泯實情,只是這次只要將謝頂帶回宗門,謝頂基本上就要被軟禁終生,至于殺不殺,還要看他們的想法。
顧泯雖然不知道謝頂下場,但也不愿意讓昏迷的謝頂被他們帶走。
“他算我一個朋友,要不諸位等他醒了,去柢山帶他回去?”
中年男人臉色難看到了極致,去柢山帶走謝頂?這不就是在開玩笑嗎,等到謝頂醒了之后,肯定要把所有事情都告訴顧泯,到時候顧泯能夠把謝頂交出去?
這顯然不可能。
那讓他們去柢山搶人?
常遺真人還活著,現在的柢山,誰他娘的敢亂闖?
如今的柢山不是數百年那座第一劍宗,但也差不了太多,至少沒有必要,沒人能去招惹。
“顧道友,當真要如此?”
那中年男人在下最后通牒。
顧泯提劍而立,“要不然就問問我手中的劍?”
中年男人微瞇著眼,若是讓他此刻便退走,他也不會甘心,因此他很快便做出決定,“那就試試。”
他不準備下死手,即便是傷了顧泯,到時候常遺真人問起來,他倒也不會有太大的事情。
就算會付出代價,也是相當有限。
他朝著另外幾個年輕人使眼色,意思已經很明了。
他要拖住顧泯,讓他們去找尋謝頂。
幾個年輕弟子會意,點頭之后,瞬間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