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卻是立在原地,認真說道:“驢師叔,有病就得治,不然過些日子我是不是又得做一副棺材?”
驢道人坐起身來,一臉疑惑,你這小家伙,他娘的下山一趟,就變得這么油嘴滑舌了?這張嘴就要問驢大爺我做副棺材?
驢道人眼見這小子說什么都不愿意走,這才罵道:“難道我他娘的生了個痔瘡都要給你講?”
小道士一驚,然后下意識覺得身后有些涼意,他趕緊離去,眼見這小子離開,驢道士松了口氣,但不一會兒,這小家伙就重新回來,有些古怪的問道:“驢師叔,很疼吧?”
“滾啊!”
驢道人黑著臉。
痔瘡這個事情,其實早已經困擾了驢道人多年,他當初在帝陵里的時候,便生了,他也不明白,為什么自己都是修行者了,怎么他娘的還會有這個病,難道是因為自己是妖修的緣故?
想不清楚的時候,驢道人一般不會去多想,況且最開始還沒有什么問題,可是到了后面修成人形,他意外的發現,自己這病好像是越來越嚴重了。
每日都他娘的賊疼。
還好他早就已經辟谷,不用進食,也不用排便,要不然那還了得。
可就是如此,這也時時刻刻在折磨著他。
到了如今,他甚至都覺得難以忍受了,所以這才常常面露痛苦之意。
又過了幾日,小道士又一次看到驢道人在曬太陽,就主動過來搭話。
“驢師叔,我在山下的時候聽說了,得痔瘡這種事情實在是很常見,您也不必有什么怪異的心理。”
驢道人瞇著眼看著這小子,倒是想知道這小子要說些什么。
“我聽人說了,這痔瘡發起來挺疼的,實在不行,咱們割了去?”
驢道人來了點精神,問道:“割了?”
小道士點頭,“山下那些大夫都是這樣的,把那東西割了就行,要不然就是找一根繩子,把那個東西纏住,不讓血流到那里去,等過一段時間就自己壞死了。”
驢道人喃喃自語,“這多麻煩。”
小道士看著驢道人,建議道:“我知道得這種病,肯定會有些不好意思,師叔您不想去看大夫,那要不要我來幫你?”
驢道人一臉嫌棄,“你他娘的想做什么?”
小道士嘟囔道:“師叔您這帶著病,這可不是好事,要么以后就不叫驢道人了,改名痔瘡道人。”
痔瘡道人?
驢道人想要一把捏死這小家伙。
“這他娘沒人性的話你都說得出口?!”
驢道人擺擺手,沒采納他的建議。
結果頭天晚上,自己就疼的死去活來,于是在寒風里,驢道人推開了小道士的房門。
小道士迷迷糊糊,就被驢道人遞過去一把刀。
拿著這把小刀,瞪大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光屁股,小道士差點當場就吐了。
驢道人撅著屁股,“小家伙,要是今天的事情你敢告訴別人,老子就把你的腦袋扭下來。”
小道童拿著刀,強忍著惡心,小聲說道:“驢師叔,您先趴著。”
說歸說,像是驢道人這樣修行多年的修行者,他的屁股還真他娘的……不臭。
畢竟這多少年沒吃過東西了,而且早在最開始,就已經排出了身體里的所有雜質,此刻身體里只怕是就是那么些天地元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