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還要觀光,顧泯估摸著就要去尋城池,但如今只是想著要從這里越過,去到北海,所以顧泯行走的路線,都是崇山峻嶺。
他走在山林里,至少很少能碰到人。
一場大雪接著一場大雪,三兩個月之后,顧泯看到了春日的暖陽。
這會兒顧泯的身子比之前好太多了,再不是病懨懨的樣子,這會兒要是出現一個云游境修行者,要是出手,抬手便能殺。
只不過傷勢要徹底痊愈,估摸著還得三兩個月。
不過也差不多了。
一邊走一邊喝酒,再曬著這日頭,顧泯心情極好,當然了,也不全是因為這個,那多達數月的廝殺,讓他頭疼了數月,如今總算是過上了舒坦日子,想要不開心,這都不行。
只是好日子,總歸是有到頭的時候,顧泯再走上一段路,自己攜帶的酒水就全部喝完了。
這之前不怎么喝酒還好,可是一旦習慣了,這嘴里沒點酒水,總覺得不是什么事兒,反正這會兒傷勢也好的差不多了,顧泯也就不再故意躲著人,朝著山下走去,很快便來到了一條不算寬大的官道上。
站在路邊等了一會兒,碰到一個架著牛車的老漢,顧泯主動上前打招呼,后者也是樂呵呵的回應。
兩人閑聊片刻,聽說顧泯要找地方買酒,老漢爽朗道:“公子要買酒,正好,要是不嫌棄,搭著老朽的牛車去,前面正好有座小鎮,鎮上別的不說,酒水還算不錯,老朽平日里也要吃上他三兩錢,不過只是三兩錢,多了可吃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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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泯哈哈大笑,跳上牛車,這才說道:“等會兒請老爺子你喝個夠,要是不嫌棄,再買些帶回家去!”
老漢驚異道:“當真?”
“只要老爺子開口,多少都行!”
老漢理所當然道:“那就真是要多多益善了!”
顧泯點頭,笑意不減。
一老一少,都不刨根問底,反正聊著一些有的沒的,最后兩人就算是趕著牛車進了鎮子里。
在老漢的引導下,顧泯和他一起來到鎮子上最大的酒肆,來到酒肆門口,老漢忽然拉著顧泯,有些猶豫的說道:“雖說看公子不像是缺錢的主,但實際上老朽喝酒,也不講究,要不換個地方?”
顧泯搖頭道:“心情舒坦,自然要喝最好的酒。”
老漢還有些猶豫,顧泯就已經拉著老漢走進了酒肆里,找了個空位子,坐下之后,朝著那賣酒的婦人喊道:“來兩壇最好的酒!”
那婦人應了一聲,酒水很快便送了上來。
顧泯又要了些吃食,而后和老漢喝酒,不過那老爺子雖說看著是個爽朗的老家伙,不過酒量還真不行。
喝了小半壇酒水,就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顧泯搖了搖頭,來到那賣酒婦人身前,從懷里摸出一錠金子。
讓那賣酒婦人一臉驚異,而后更是狐疑的問道:“公子你這是要買我的酒鋪子?”
顧泯搖了搖頭,指了指那個已經睡去的老漢,“等會兒他醒了,把最好的酒水給他把牛車裝滿。”
賣酒婦人認識那老漢,他就是附近一個窮家伙,偶爾來她酒肆喝酒,也是挑最差的,只喝兩三兩,而更多時候,還是連這邊都沒敢來。
反倒是去了別的更小的酒鋪子。
反正不是什么闊氣的主兒。
但眼前這位,倒是出手闊氣。
賣酒婦人應下,“即便如此,這也是多出不少了。”
她當然也想要那錠金子,但卻知道,不是什么錢都能夠拿的,畢竟要錢,還得有這份命。
顧泯不置可否,只是又拿出一錠金子,“這是他以后的酒錢,他以后來喝酒,酒錢都算在這錠金子上,若是什么時候喝光了,那就了了,要是沒喝光人就沒了,剩下的都是你的。”
一錠金子,至少能買上千斤酒水,估摸著那老漢是到死都沒辦法喝這么多了。
賣酒婦人還是一臉狐疑,但好歹是收好了金子,“公子就不怕我不認賬嗎?”
顧泯笑道:“反悔便反悔了,先說好,我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出現在這個地方,但是但凡我來了,又知道了這件事,到時候下場如何,那就不能怪我了。”
顧泯笑著拿出第三錠金子,然后又拿出一個酒壺,這才說道:“最大的酒缸子,都倒在這里面,而后這金子就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