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柳邑也沒廢話,要領著顧泯去玉藻宗。
顧泯點了點頭,跟著這兩個女子走在到處都是冰塊的冰海上。
他看了一眼柳邑的背影,有些奇怪,怎么這一次見到柳邑,感覺她變得要冷淡了許多?
按理說,兩人有些交情,不該如此。
一時間,氣氛有些微妙。
謝厴察言觀色,很快便張口問道:“顧掌教,我們聽說你早些時候在咸商城和那位庚辛劍主有過一戰,想來極其兇險,反正無事,不如講講?”
顧泯想了想,笑道:“本來不是什么大事,不過既然謝姑娘想聽,那就說說。”
這半年多的經歷,不管誰來看,都會是一場極為有意思的故事。
從咸商城出來到那山林的廝殺,然后又到之后的被金闕劍仙追殺。
反正很多修行者,一輩子都不見得有這么精彩的故事。
而這才是顧泯半年之中經歷的事情。
故事雖然長,但故事一邊喝酒一邊開口,也是很快便講完了。
柳邑走在前面,顧泯沒看到她臉上的擔憂神采,只有謝厴看到了,她也不好開口安慰,只是輕聲道:“顧掌教這一路,的確有些兇險。”
她實際上對這些故事,沒有那么好奇,因為知道柳邑想知道,所以她才問的。
“在劍府前,既然有趙老劍仙在,為何顧掌教要朝著北邊跑?”
謝厴隨口一問。
顧泯坦然道:“自然是想著來到北海有白宗主救命,所以……”
說到一半,顧泯忽然停下,然后有些愕然道:“原來……當時太慌張了,我忘了劍府就有一位趙老劍仙。”
顧泯這會兒恨不得抽自己大嘴巴子。
在劍府看熱鬧碰到的事情,自己跑到劍府里去避難不就行了?趙一篤之前曾出劍救他,難道不幫護到底?
自己朝著北海跑,那不是舍近求遠嗎?
這意思就是,這差點死掉的事情,是自己搞出來的?
顧泯搖了搖頭,然后又在心里罵了自己一句。
柳邑走在前面,臉上有些笑意。
又走了一段路,顧泯一邊喝酒一邊說了些這些日子的見聞,此刻他放松不少,緊繃的那根心弦總算是松了下來。
“傷都沒好利索,還這么喝酒?”
柳邑突然轉過身來,看向顧泯。
顧泯一愣,嘴里那口酒還沒咽下去,不知道怎么的,這會兒他破天荒有些緊張,不知道這口酒是咽下去,還是吐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提著酒壺的顧泯才咽下嘴里那口酒,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傷好得差不多了,應該不礙事吧?”
柳邑冷哼一聲,“吃了玉藻丹,又喝酒,等著死吧!”
說罷她就伸手,意思倒是很明確。
顧泯老老實實遞過去酒壺,心里想著這什么玉藻丹原來還要忌口,這個吃丹藥不能就著酒喝……
怎么這等靈丹,還有這么低級的制約?
柳邑接過酒壺之后,提在手中,看了一眼顧泯,平淡的說道:“快到了,刮一刮胡子。”
一旁的謝厴,這會兒早已經是樂得不行了,可偏偏還要裝作什么都沒聽出來的樣子。
憋得很難受。
顧泯有些狐疑的看了謝厴一眼,心想著這怎么搞著好像是要去見從來沒見過面的老丈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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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
搖了搖頭,顧泯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不好有什么說的,拿出燭游,變成一柄小刀,看著海面的倒影,這就開始刮起來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