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尋石碑吧。”
柳邑看著顧泯,輕聲說道。
尋找石碑,只要顧泯運轉白寅訣,就會有感應,但是卻亂了先后順序。
顧泯皺眉,正要拒絕。
“那你覺得你能在什么地方找到那陽玉?”
也的確是這個道理,現在去找石碑,算是唯一的線索。
“反正也是亂走,說不定路上也會有收獲。”
柳邑輕飄飄的說一句話。
顧泯覺得有道理,也沒有廢話,片刻之后,他的指間便有一抹猩紅劍氣彌漫而出,肉眼可見。
然后顧泯和柳邑都看到了那抹劍氣出現之后,朝著東南方向緩緩而去,但不久之后,都消失在他們的視線里。
“差不多。”
顧泯點了點頭。
……
……
在戰場的某處,有一條血色的河流,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流出,也不知道會流到什么地方,那條河很突兀,就像是本不該出現在這世間一樣。
河流在群山之間流淌,那群山也無草木,不過連石頭都是黑色的。
天幕是一片灰白,那是諸多死氣,早就凝結到了這里,千百年不曾變過。
這整座島都是一處古戰場,無數人死在這里,經過一些奇妙的事情之后,這戰場變成了如今的樣子。
無法用言語來解釋,這或許是天地造就的產物,也或者就是人力。
這里沒有北海的寒意,但走在這里,仍舊有一種刺骨的寒意。
這兩種寒意并不是一種。
高于飛光境的修行強者,無法進入其中。
這個時候,在那條血色的河流上方的一座黑山上,有一個石洞。
洞口有兩個年輕人。
一男一女。
兩個人穿著和這片大陸的修行者格格不入的服飾,連發髻都有些特別,想來不該是這片大陸的修行者。
看著那條黑色的河流,那個年輕男人緩慢開口,“希望這一次能找到那東西,天衍一脈已經輸過很多次了,我們不能再輸了。”
“師妹,這次你本不該來的,你的修為尚淺,很有可能會死在這里。”
年輕男人相貌普通,但眉眼之間,倒是沒有什么陰冷的意味,相反看著還有些沉穩。
不過他開口說話的時候,言語可不怎么好聽。
和他對坐的那個女子生得也不算是好看,只是清秀而已,聽著自家師兄開口說話,她只是淡淡一笑,“師父的心思我很清楚,若是這一次我不來,為天衍一脈贏一次,他便會舍棄我了。”
年輕男人神情有些凝重,他叫做禹侯,是天衍一脈這一代的年輕弟子,雖然并非天衍一脈如今最強的年輕弟子,但是修為已經算是不錯,早在很久之前便踏足云游,如今距離飛光,也是一道門檻而已。
他被天衍一脈選中,作為十人之一來到這里,也是他主動要求的。
因為他的目標一直都是追趕上天衍一脈如今年輕一代的最強者,蕭啟。
天底下,再沒有這個地方更適合提升自己了。
至于自己師妹,那個名為連月的女子,其實早些年,天資還算不錯,也是深得天衍一脈如今的宗主器重,可是這幾年,不知道是為何,她的境界提升得極為緩慢,若是再不展露出來那位宗主看重的東西,或許天衍一脈,就此要放棄她了。
一旦被放棄,之后的修行資源,便會很少了。
所以連月進入這處戰場,除去是要竭力取勝之外,還有一件事,便是要竭力提升自己,重新得到那位宗主的看重。
禹侯皺起眉頭說道:“和地靈一脈的爭斗,我們已經很多年沒有勝過了,這次即便能夠取勝,師妹你性命也是難保。”
他有些惋惜。
這位師妹入門之初,和他關系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