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每次白玉塵一入皇城,便一定是這樣的場景。
大應太后和霧野僧兩人,其實加起來,在早些年,要殺白玉塵,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但霧野僧只攔,不殺人。
所以這樣的場景,才能維持很多年。
“今天老和尚沒來,你比之前也強大了很多,要動手殺哀家,哀家也沒什么辦法。”
大應太后看著湖面,看著很平靜,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的確,霧野僧不知道因為什么,分身乏術,沒有來到這里,如今白玉塵要是出手斬殺大應太后,或許有些可能。
即便這皇城里還有很多高手,但白玉塵要是真下殺心,估摸著還是有可能,畢竟這樣一位四海之主級別的強者,不是那么好應付的。
白玉塵沒有回答這句話,而是繼續看向湖面,沉默了一會兒,這才說道:“要和大祁開戰,如今不是最好的時機,生生看著這好時機丟了,如今在這個時候出手,好像有些說不過去。”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事情,白玉塵自然也看得出來,不過旁人沒有機會去問問為什么,但白玉塵有這個能力。
大應太后那張美艷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但也是瞬間消失,她雖然已經不止百歲,但是一張臉還是宛如年輕女子一般,沒有一絲皺紋。
“你們這些男人整日想的都是這天下,為此還樂此不疲,但是對哀家來說,這天下姓什么,還真不重要。”
“你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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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年要是真瞧得上哀家,現在這大應,早就是你白玉塵的了。”
大應太后有些自嘲的說道:“哀家知道,再讓你選一萬次,也是如此結果,你白玉塵是前朝太子,又是天下一等一的絕世高手,還是天下一等一好看的人兒,看不上哀家這殘花敗柳,也是正常。”
大應太后這句話里,也是有些旁人不知道的辛秘。
白玉塵沒說話。
世間的事情,糊糊涂涂的,有很多。
“當年那個皇帝也還不錯,不過你還是親手毒死了他。”
白玉塵和大應太后,其實每一次見面動手之前,都要說些閑話,像是很多不會告訴旁人的辛秘,這兩人都會說一說。
這說起來很奇怪,本來兩個人應該是劍拔弩張的對手,一言不合就該生死相向才是。
大應太后苦笑道:“那件事算是哀家這輩子做過的最大錯事,你就不要一直說了。”
“對了,柳邑那丫頭如今如何了,她的病,你要上心。”
白玉塵平靜道:“她喜歡的那個人,不喜歡她,但又沒有那么討厭她,如今要舍了性命去幫她找陽玉。”
大應太后想了想,然后才訝異道:“原來那位柢山小掌教,就是去北海的?”
白玉塵沒說話。
大應太后笑著說道:“柳邑丫頭你要多上心,那孩子打小就沒娘,你這個做爹的,也不告訴她。”
這些事情,幾乎是除去白玉塵之外,再不該有第二個人知道的事情,可在大應太后這里,好像是如數家珍一般。
“那個年輕人,生得好看,就像你年輕的時候一樣,真不錯,配柳邑那丫頭,不錯的,你真再挑啊,也沒有別人比得上了吧?”
白玉塵笑了笑,笑意還是那么清冷。
大應太后從湖心的涼亭下走出來,沿著長堤一路走到湖畔,這會兒便距離白玉塵不足一丈了。
她站在白玉塵身側,歪著頭看著這個男人,像極了自己十八歲時候的樣子。
很可愛。
大應太后輕聲道:“你要是能對我說一句我喜歡你,今晚你就算把我打死,我都不想還手。”
白玉塵淡然道:“這會兒雖然不是白天,也不要白日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