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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很是駭人。
這是顧泯這輩子受過最重的傷。
他看著自己和柳邑一起跌落下去,然后看到了柳邑在哭泣。
她很傷心,是因為自己的離去。
顧泯喃喃道:“或許之前應該聽她的,早些離開便是,不該這么逞強。”
當初他們要是在那兩輪血月出現的時候便離開這里,一切都不會是這樣了,即便是沒有找到陽玉,他們也可以想別的辦法,比如就是最開始那一種。
同死了比起來,這些選擇不都是不能接受。
好歹也能活著。
顧泯有些懊惱。
“想之前便離開,那你不去找那座石碑了?不想知道彼岸到底有些什么了?”
那道聲音漠然道:“因為死亡的恐懼,就能放棄自己所堅持的,那你還練什么劍?”
“死亡可怕,但天底下有很多事情,比生命更重要。”
顧泯猛然驚醒,聽著這番話,他恍然回神,死亡的確可怕,但他絕對不應該選擇放棄,而是應該選擇更為謹慎的行動,而不是想著退縮。
說到底,顧泯的心志一直都沒有梁照堅定,可是能一直壓著梁照的原因是他每一次迷茫的時候,都能夠很快找到前路,都能夠戰勝自己,他從來都不是那種一如既往都不改變的人,而是在一次次困苦里站起來,繼續前行。
他或許是修行者里,最貼近世俗的那一類人,會被苦難擊倒無數次,也會爬起來無數次。
他看著那場景,忽然看到了些別的。
他看到了自己氣府里那株荷花為了救他而做出的努力,也看到了柳邑為救他而在血雨里狂奔。
有很多人都不愿意他就此死去。
不管是在這里的柳邑,還是不在這里的大師姐小師姐,山上那些弟子,以及才離開的師父。
顧泯最后注意到,雖然自己的身體漸漸冰涼,自己也沒了呼吸,就好像是如同一個死人一樣,可自己的體內有一道猩紅劍氣,正包裹著他最后的生機。
“那是白寅訣!”
顧泯如夢初醒,“我沒有死!”
他在之前,從來沒想過白寅訣竟然還能護住他的生機,他一直都覺得白寅訣只是殺力強橫而已。
除此之外,他并未發現白寅訣別的什么優點,可如今他才發現,原來自己在生死之間,白寅訣還護住了他最后的生機。
這劍訣,并不簡單!
那既然自己沒死,如今的自己又怎么了?
剛生出這么個念頭,顧泯眼前的場景消散,變成了一片血海,血海中央,有一方石臺,石臺旁,是浮沉在血海里的“自己”石臺上,有一塊石碑。
石碑旁,站著一個白袍男人。
顧泯正站在海面上。
白袍男人緩慢轉身,顧泯看清楚了他的容貌,有些失神。
“吾名白寅。”白袍男人平靜開口。
顧泯不止一次看見過白寅,但是只有這一次,他覺得無比的真實,無比的真實!
一切都好似真的一樣。
“這些當然都是真的,就連吾,也可以算是真的……”
白寅看著顧泯,平靜開口。
顧泯看著他,一時間甚至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才好。
“你有很多問題,吾也能答